龐景立馬道:“大小姐言之有理。指揮使,你也是武勇過人,自然知道,以魏大人的年紀,就算天賦異稟,那也不可能擁有手撕活人的力量。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馬靖良之死與魏大人絕無關係。”
“龐大人,你不愧是掌理刑律。”馬靖昊見龐景當場反水,心下怒極,冷笑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同一樁案子在你手裡,可是可非。”
馬靖昊畢竟是行伍中人,再加上背靠馬氏,說話很是直白,此時盛怒之下,也不給龐景留麵子。
龐景也是河東豪族出身,而且背靠趙樸這棵大樹,骨子裡其實倒也並不畏懼馬氏。
最要緊的是,馬靖昊背後是河東馬氏,而魏長樂背後那可是竇氏。
比起竇氏,馬氏實在算不得什麼,真要選人得罪,那也是寧可得罪馬氏,萬不能得罪竇氏。
馬靖昊出言嘲諷,言辭赤裸,卻也是讓龐景心生惱怒,皺眉道:“本官負責刑律,當然要謹慎小心。刑律關乎生死,豈同兒戲?指揮使,你懷疑魏大人害死馬靖良,總要有確鑿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汙蔑,換了彆人,汙蔑之罪,同樣可以拒捕下獄。”
“好得很。”馬靖昊見龐景調轉槍口,也看出趙樸態度曖昧,心知今日肯定占不了便宜,瞥了魏長樂一眼,冷笑道:“魏長樂,馬靖良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心裡很清楚。我現在沒證據,奈何不了你,但真相遲早會水落而出。”
魏長樂卻是歎道:“指揮使,看來你對我的成見太深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馬靖昊握拳道:“老天有眼,終究不會放過那些大惡之徒。”
魏長樂一聽這話,卻是感覺一陣彆扭。
怎麼聽起來自己竟似乎是大反派?
馬靖昊轉向趙樸,行了一禮,也不廢話,轉身便走。
出了門之後,龐景卻是上前兩步,衝著馬靖昊背影吐了口唾沫,恨恨道:“想讓本官顛倒是非誣陷好人,簡直是做夢。”
魏長樂心中好笑,卻還是道:“龐大人明察秋毫,下官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