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堡屯兵兩千,靠近官道,屬於邊境眾多軍堡中最為重要的一座。
隊伍進入軍堡的時候,關平威陡然看見魏長樂也在其中,甚至瞧見對方衝自己做了個鬼臉,赫然變色。
兩人隻是對了個眼神,都沒有說話。
“關將軍,有一道旨意是頒給竇大將軍的。”進入軍堡內,焦岩向關平威道:“竇大將軍既然不在這裡,我也無法前往鎮北堡,還請你將旨意帶給大將軍!”
關平威拱手道:“自當效命。”
“這軍堡倒是易守難攻。”馬牧入堡之後,一直在觀察:“就算幾千塔靼人強攻軍堡,想要打進來,也不容易。”
關平威感歎道:“無險可守,隻能堅固軍堡。其實這些軍堡也隻能是警備小股敵軍遊騎,如果真的遭受敵人大舉進犯,隻需要圍住軍堡,不用攻打,十天之內,不攻自破。”
“這又是何故?”焦岩奇道。
關平威道:“諸位可瞧見軍堡外麵的湖?那是黑羊堡唯一的水源,切斷水源,無水飲用,根本打不了仗。”
“裡麵打不了水井?”
“試過,土質太硬,打不了太深,出不了多少水。”關平威解釋道:“軍堡中上上下下兩千將士,打出來的水供給不到一百人,所以隻能靠那處湖。”
焦岩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此說來,塔靼真要大舉南進,邊軍的壓力會很大?”
“恕我直言,這軍堡就像一處活棺材。”關平威歎道:“既不能退,造成邊境空虛,更不能進。想當年雲州沒有丟失之前,有殺虎口天險,就算殺虎口外的兩座城丟失,隻要守住殺虎口,塔靼人想要南下比登天還難。而且我軍隨時可以出殺虎口,殺到大草原,讓他們心神不寧。”
秦淵道:“當年安義伯就是那樣做。”搖頭苦笑道:“雲州一丟,南邊一馬平川,再無天險,我大梁北邊時刻暴露在塔靼的馬刀之下。”
使團進入軍堡內,自有人安排妥當。
關平威料定使團會來,所以也早就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