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雁狡詐異常,他花銀子,讓國士堂的人召集一群人,故意襲擊塔靼兵。”傅文君緊了緊大氅,“襲擊塔靼兵,自然會被視為義軍,有了名號,就很容易取得其他義軍的信任。”
魏長樂隻覺得後背生寒,低聲道:“比起塔靼人,這國士堂的威脅才更大,實在陰狠。”
“那次事件,不但誘殺了幾名義軍頭領,給了義軍沉重打擊,而且自那以後,各路義軍互不信任,都害怕其他人是國士堂的奸細假扮。”傅文君輕歎道:“所以雲州義軍到如今也都是各自為戰,到底有多少人,實在難以統計。”
魏長樂摸著下巴,道:“能夠在塔靼人和國士堂的聯手剿殺下存活,如今幸存下來的義軍,可都不是泛泛之輩。”
“能夠存活下來,確實不易。”傅文君猶豫一下,才低聲道:“四年前白袖軍找到我,我一開始也並不信任。”
魏長樂詫異道:“白袖軍?”
“他們內衫袖口都會有一截白線,不易察覺,隻有自己人才能看出來。”傅文君道:“他們本是雲州聚樂縣的守軍,當年撤離後,化整為零,一直都在暗中活動,等待收複雲州的那一天。白袖軍訓練有素,這些年襲殺了不少塔靼兵,但做的乾淨利落,塔靼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支白袖軍的存在。”
“給你送情報的是白袖軍?”
傅文君沒有隱瞞,微點螓首,低聲道:“這幾年,歸雲莊和白袖軍暗中一直有聯絡。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收複雲州,白袖軍必將成為一支奇兵!”
“白袖軍找上師傅,可是想以師傅為旗號?”魏長樂機敏過人,瞬間意識到其中關竅。
傅氏當年是雲州第一世族,在這片土地上,傅氏的號召力當然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