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從白袖軍的密信中大概了解到雲州的一些情況。”傅文君道:“至於馬頭軍的底細,甚至首領是誰,我確實不知。”
便在此時,卻見馬牧正往這邊走過來,兩人立刻停止話頭。
“龍驤尉,我調派三名甲士護送村民連夜出發。”馬牧道:“你這裡還有一對母子,是否一同撤離?”
魏長樂搖頭道:“那孩子情況比較嚴重,如果隨隊南撤,無法活著抵達軍堡。”
馬牧似乎明白什麼,問道:“難道要將他們帶上?”
“孩子留下,那名村婦跟其他人一起撤離。”魏長樂乾脆道。
馬牧鬆了口氣,心想這年輕人還真不是簡單之輩,雖有仁厚之心,卻不是婦人之仁。
傅文君已經回到帳內。
隻是片刻後,傅文君就帶著那村婦出來。
“隻要大老爺們能救活孩子,民婦什麼都聽你們的。”村婦淚如雨下,“民婦現在就走,馬上就和他們走......!”
她依依不舍看向帳篷。
傅文君似乎想到什麼,結下了身上的大氅,直接披在了村婦身上。
村婦急忙要脫下來,傅文君淡淡道:“要再見到你孩子,自己先活著。”
“趕緊過去。”馬牧抬手往不遠處指過去,“他們都在準備,待會兒就要出發。”
村婦這才用大氅裹緊身子,腳下如灌鉛般,一步一回頭,舍不得自己孩子。
“民婦叫楊桃花!”村婦想到什麼,衝著魏長樂這邊道:“我等孩子回來......!”
魏長樂看著楊桃花的身影融入那些村民之中,扭頭看向馬牧,問道:“雲騎尉,朝廷可知道雲州的百姓是這樣活?”
馬牧隻是苦笑,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