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看不下去,冷聲道:“鴻臚寺卿是我大梁從三品正員!”
“從三品?”阿勒拜聞言,仰頭大笑起來,不屑道:“我聽說你們的宰相是一品。宰相不敢來,至少也該來個二品官。從三品的鴻....什麼卿,還想著讓禮官迎接?”
他身後眾騎兵也都是哄笑起來。
焦岩臉色發青。
此時想到魏長樂早就說過,塔靼這邊一定會對欽使的品級身份挑刺,看來那年輕人還真是真知灼見。
“一個千長,竟然在大梁欽使麵前如此無禮,看來塔靼人還真是粗蠻不堪。”
塔靼人大笑聲中,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阿勒拜的笑聲戛然而止,按住腰間馬刀刀柄,盯住魏長樂。
說話之人,正是魏長樂。
“你想死?”阿勒拜眼中寒芒如刀。
魏長樂淡淡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脖子:“來,往這裡砍。都說塔靼人的馬刀鋒利,我倒要看看,你一刀能否砍斷我的脖子。”
“嗆!”
阿勒拜拔刀出鞘,刀鋒指向魏長樂:“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魏長樂?”
“你想知道我是誰?”魏長樂不屑一笑,“說實話,你沒資格。在雲州你可以囂張跋扈,但是在大梁,你給我舔鞋我都嫌你嘴臭。”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都是變色。
秦淵回過頭,連使眼色。
塔靼人凶殘無比,這阿勒拜明顯又是來者不善,魏長樂如此出言挑釁,搞不好真要鬨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