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宣和頓時顯出尷尬之色,並不辯駁,顯然確實如此。
“原來如此。”魏長樂哈哈笑道:“辦錯差事,自然是年紀大了,腦子糊塗。岑宣和,你連差事都辦不好,還能記得本王?”
他抬起手,招了招,道:“你說對本王麵生,那靠近過來,仔細瞧瞧,是否真的沒見過?本王不認識你,但你卻未必不認識本王。”
他這是以退為進,如果堅持說互相不應該認識,反倒顯得心虛。
莫恒雁瞥了魏長樂一眼,笑道:“十年不見,就算當年岑先生認識王爺,如今形貌改變,不認識也是可能。”
“大都尉言之有理!”魏長樂看著莫恒雁,問道:“大都尉,這岑宣和擔任什麼官職?”
莫恒雁笑道:“他年事已高,並無任職。但滿腹才學,是雲州有名的大儒。”
“一大把年紀,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何必勞動他跑來參加宴席。”魏長樂歎道:“大都尉,本王是個直性子,有什麼就說什麼。你請他前來,該不會是為了讓他辨識本王是真是假吧?”
莫恒雁一怔,倒想不到魏長樂竟會直接將這話說出來。
“王爺誤會了。”莫恒雁立刻笑道:“這天下,誰敢假冒大梁皇子?”
魏長樂哈哈一笑,道:“那也不一定,這天下有的是膽大包天之輩!”
忽聽下麵有人淡淡道:“你這話說的也不錯。山陰縣令魏長樂膽大包天,本侯六千鐵騎攻打山陰,他非但不逃,還帶人堅守城池。本侯損兵折將,敗戰而歸,但對魏長樂還是心存欽佩。”
眾人頓時都看向說話之人。
魏長樂移目看過去,說話之人正是骨都侯呼衍天都。
“彆人有沒有膽子冒充皇子,本侯不知,但如果梁國隻有一人敢這麼做,本侯斷定就是魏長樂!”呼衍天都目光如刀,直視魏長樂:“若他敢冒充皇子出使,梁國是否會饒恕他本侯不知,但他戲弄塔靼,本侯會親手砍下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