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君領著魏長樂來到偏僻處,轉過身來。
“師傅,你覺得他到底是什麼意圖?”
“他想讓你依附他。”傅文君很乾脆道:“即使雲州不再是塔靼領地,他也希望塔靼對雲州繼續存在影響。”
魏長樂皺眉道:“依附他?”
“你覺得大梁君臣允許雲州成為一個獨立的存在?”傅文君凝視魏長樂眼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塔靼從雲州退兵,承認交出雲州,但這塊土地卻不屬於大梁皇帝的領土,你覺得皇帝會怎樣想?”
魏長樂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皇帝是個心胸開闊之人,體諒你的難處,那倒也罷了。”傅文君輕歎道:“但當今皇帝並非寬厚之人,太子之亂後,皇帝性情變得更為暴戾。雲州在塔靼人的手裡,他不敢怎樣,但如果成為你的贖禮,不受他管束,那麼他很有可能將對塔靼人的仇恨算在你的身上。”
魏長樂冷冷一笑。
“他忌憚塔靼,自然不敢出兵攻打雲州,但卻未必不會徹底切斷大梁與雲州的聯係。”傅文君憂心忡忡,“雲州如果無法與大梁互通有無,就隻能被迫與塔靼往來。”
魏長樂明白傅文君的意思。
即使雲州割讓給塔靼之後,貿易不複從前,但每年卻還是有一段時間允許雙方貿易往來。
沒有與外界的貿易,雲州閉門造車,根本不可能有發展,百姓的生活隻會更加艱難。
大梁切斷貿易,為了百姓的福祉,最終也就必然會與塔靼進行貿易,如此一來,雲州甚至會對塔靼產生依賴,從而讓塔靼繼續對雲州產生極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