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留下,那就證明此人信守承諾,絕不會自食其言。
反倒是在塔靼人撤離雲州之前,右賢王還真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
傅文君扶著魏長樂到了暖廳邊上的一間房內,本想直接扶魏長樂到床上休息,卻不想魏長樂直接帶著她到了矮桌邊,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口灌了兩口。
“酒量不行,何必如此?”傅文君在邊上坐下,幽幽道。
桌上早就點上燈,燈光照耀下,傅文君美麗的臉龐沒有半分可挑刺的瑕疵,美得驚心動魄。
魏長樂灌了兩口茶,恢複一絲清醒,笑道:“他要和我做朋友,我要和他做貿易。我陪他喝酒,是想給雲州的百姓一條活路。隻要重開貿易,餓殍遍野的情況就不會再出現.....!”
傅文君一怔,隨即目光如流水,流淌在魏長樂身上。
“謝謝你!”
魏長樂“啊”了一聲,“謝什麼?”
“謝謝你為雲州做的一切。”傅文君起身過去,拿了一隻牛皮酒袋子過來,拔開塞子,仰首猛灌了一大口才道:“長樂,這是我敬你的。”
這座宮殿是為右賢王建造,雖然宮殿的構造是大梁風格,但殿內的許多擺設卻仿照塔靼人的風俗。
而且塔靼人好酒,所以宮殿內事先準備了許多美酒,有的是壇裝,卻也有許多盛在牛皮酒袋子裡。
傅文君直接稱呼“長樂”,卻也是讓魏長樂感受到親近。
“原來師傅酒量不錯.....!”魏長樂笑道。
卻見傅文君又灌了一大口,“這第二口,是替我父親謝你。父親一輩子守衛雲州,最後卻沒能守得住。如今你將雲州從塔靼人手裡奪回來,他泉下有知,必定歡喜。”
她言辭誠懇,但兩大口酒下肚,俏臉上紅的嬌豔欲滴,一雙眼睛卻似乎要滴出水來。
“這第三口酒,是我自己謝你。”傅文君看著魏長樂眼睛,“我流落在外,日夜都想著回到故土,亦想著能手刃莫恒雁那奸賊,為傅氏一族報仇雪恨。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此生都不會實現.....!”
“師傅,你不能喝了!”魏長樂知道傅文君平時不飲酒,這猛然間灌下兩大口,已經有了反應,若是再飲酒,肯定不舒服,便要伸手奪過酒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