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身體一震,瞬間明白過來。
“我和右賢王所言,雖是挑撥,也是事實。”他眉宇間顯出興奮之色,“如果之前右賢王還心存猶疑,那麼狐若挑唆呼衍天都置他於死地,就坐實了汗庭想要扳倒他的圖謀。”
傅文君道:“狐若代表的是汗庭,汗庭的人從中挑唆,就暴露出羅利對右賢王心存忌憚,若有機會,便要將右賢王置於死地。”
“看來我還真要感謝狐若。”魏長樂興奮之下,轉身趴在床邊:“師傅,這樣一來,右賢王認定羅利一定會找機會背後捅刀子,自今而後,也就會全力防範羅利。”
“羅利生性殘忍,右賢王既然覺得羅利覬覦西部草原,自然也會視汗庭為敵。”傅文君道:“草原部族之爭素來殘忍。右賢王比誰都清楚,一旦他的家族失去王位,家族便會迎來滅頂之災。”
魏長樂看著傅文君,“師傅,如果右賢王將精力用在防備汗庭上,當然就不會再威脅到大梁。”
“他是聰明人,非但不會再威脅大梁,而且還會全力恢複與大梁的關係。”傅文君很肯定道:“草原爭雄,靠的是實力。西部草原要對抗汗庭,就需要強大的實力。如你所言,如果右賢王隻知征伐而不在乎民生,看似領地壯大,但實際上力量卻遭受嚴重消耗。他征伐的領地越多,仇恨也就越多,羅利一旦出手,右賢王很可能就處於四麵楚歌的境地。”
“所以今日之事,讓右賢王徹底明白,他的敵人不是大梁,不是西部諸國,卻正是羅利。”魏長樂冷笑道:“右賢王想要恢複貿易,增強西部草原的實力,如此才能與汗庭抗衡。”
傅文君輕嗯一聲,道:“所以這次狼台之變,你不單單隻是拿回了雲州,很可能也因此而改變草原的格局。”
“原來我這麼了得!”魏長樂摸了摸鼻子,衝著傅文君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師傅,如果當真如此,那不是我求他們貿易,而是右賢王要求我們貿易了。”
傅文君閉上眼睛,幽幽道:“雲州浩劫因你而改變,也許......雲州的百姓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吧!”
聽得此言,魏長樂忽然想到什麼,目光銳利起來,道:“師傅,差點忘記一個人,可不能讓他趁亂逃了。”
“莫恒雁!”傅文君自然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