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州的一草一木和萬千百姓,是不是都受我保護?”
“是這個道理。”
魏長樂抬起手,指著乞骨力,“但我們剛才知道,這個人不但屠殺了都尉府的人,還下令縱容軍士要在城中劫掠,那算不算是在我的領地上草菅人命?”
乞骨力變色道:“我殺的是叛賊莫恒雁的家人.....!”
“我是講道理的人。”魏長樂單手背負身後,微笑道:“莫恒雁是你們塔靼的右大都尉,他是塔靼的官,就算在我的領地,看在右賢王的麵子上,你們如何處置他,我都可以不管。但他的家人不是塔靼的官,是右賢王送給我的禮物,所以你殺了那些人,就是在雲州草菅人命。”
乞骨力嘴巴微動,卻不知如何辯駁。
“以前你在雲州殺人,我沒法管。”魏長樂笑道:“但雲州歸我,我已經是雲州之主。在我的領地上草菅人命,那就歸我管。”
乞骨力意識到不對勁,按住刀柄,“你想怎樣?”
“她是我的人!”魏長樂指著白菩薩道:“你帶人闖到館驛,凶神惡煞,逼著我的人用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你說我能不能忍受?”
這句話聽在白菩薩耳朵裡,心頭卻是升起一股暖意。
“那又怎麼樣?”乞骨力在雲州狂妄慣了,見得魏長樂眸中泛寒,心底竟是有些發虛,卻又不想在眾目睽睽對一個梁人示弱,冷笑道:“我宰殺幾頭牛羊,難道你還敢殺我?”
魏長樂向索摩道:“骨都侯,族有族規,國有國法。這雲州是我的領地,在我的領地,當然也有我的規矩。”
其實索摩對魏長樂倒沒有多少恨意。
山陰之戰,部眾損失最慘重的是阿勒拜,其次便是乞骨力,索摩的本部人馬倒沒有多大傷亡。
雖說魏長樂當眾擒獲右賢王,但狼台之變卻讓索摩獲利。
如果不是魏長樂石破天驚這一鬨,索摩自知此生都沒有機會坐上骨都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