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位王莫愁同誌,恐怕遇了難。”
“嗯!”
方林回頭一瞧,謝雲偉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後麵。
“雲偉,是不是覺得師傅不會發火?”
方林不快道。
“師傅你彆生氣,如果王同誌沒有遇到麻煩,乾嗎要給您寄掛號信?”
知道方林不滿自己偷看信件內容,謝雲偉急忙轉移話題。
相比於平信,掛號信的速度更快,價格自然也更貴。
如果僅是詢問近況,聊一聊當年下鄉的往事,沒必要寄掛號信。
津門和燕京相隔一百多公裡,平信再慢也瞞不了幾天。
這年頭唯有遇到急事,才會寄掛號信。
或者是發電報。
“師傅,你看這封信的最後麵沒有此致敬禮,我估計是沒寫完,或者寫完了,但是第二頁的信被人抽走了。”
聽到謝雲偉這麼說,方林重新讀了一遍信。
內容看上去是詢問方林的近況和夫妻生活。
一張信紙寫得滿滿當當。
下麵既沒有此致敬禮,也沒有應有的年月日,落款名字。
王莫愁的母親是名門閨秀,念過洋學堂,並且出過國。
學貫中西,妥妥的才女。
被母親拉扯大的王莫愁,同樣也是才女。
縱然隻有初中學曆,學問不比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差不多。
懂外語,知典籍,寫得一手好字。
信函應有的格式,王莫愁不可能遺忘。
唯一解釋是。
這封信沒寫完。
第二頁的內容被人抽走了。
“師傅,您看。”
謝雲偉像是發現了什麼,抓過方林手中的信紙,指著信紙末端,說道:“王莫愁好像是哭得寫的這封信。”
此話一出,方林看到信紙上有水漬乾過的痕跡。
不確定是不是淚水痕跡,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
王莫愁肯定是遇到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