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句擲地有聲的話,是從陳貢口中說出。
蘇小念有點驚愕,不敢置信地看著陳貢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陸希楷願意出這筆錢?”
不是她不相信陳貢的話,而是她很震驚。
雖然她知道陸希楷有錢,但是為了救她的爺爺,他會心甘情願拿出這麼多錢,還不帶條件的?
想到這裡,她立馬補充了一句,“是不是他還有彆的什麼條件?”
麵對蘇小念的一連串疑問,陳貢隻是客套地笑了笑,解釋道:“蘇小姐,剛才的話,我隻不過是轉達陸總的意思,至於具體的原因,您還是親自過問的好。”
“……”蘇小念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護士張燕一聽錢的問題解決了,便和熱情地和蘇小念互換微信,將治療方案,還有儀器的資料發給了她。
蘇小念仔仔細細地把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情越來越沉重。
這個儀器目前還處於研發階段,能不能治療好爺爺,還另當彆論,不過當她看清楚單次治療的費用時,她還是忍不住砸舌了一番。
一次治療的費用就要幾百萬,而且爺爺的整個療程下來,不下十次。
蘇小念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筆賬,如果爺爺真的能治療好,那前前後後救花了好幾千萬。
幾千萬呐!
能夠普通人過上一輩子的錢,陸希楷說給她就給她。
以商人的本性,隻怕他還真對她有什麼條件。
心事重重的蘇小念,最後再看望了爺爺一眼,並還對張燕說了不少拜托的話,才跟著陳貢離開了療養院。
坐在汽車的後座中,她的思緒不由地飄散到了父母出車禍的那天。
那段記憶,她一直深埋在心底最深處,從來不敢去觸碰,因為沒觸碰一次,她的痛,就加劇一份。
當時,父親的車子上算上司機,一共有四個人。
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除了爺爺幸存,剩下的三個人無一幸存。
就算是爺爺,因為坐在駕駛位的後麵,才算是勉強活了下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三年了,蘇小念一直等著自己的爺爺醒過來,告訴自己,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已經沒有人能夠告訴自己了。
汽車已經炸成了碎片,自己的父母更是都分不清誰是誰。
回想起那被燒成膠黑的殘肢,蘇小念的心,痛的一抽一抽。
就連她的頭,也隱隱作痛。
她緊緊地抱住頭,全身弓起,整個身子發出一陣不可抑製的顫抖。
陳貢通過後視鏡,將她剛才的樣子,全部看在了眼底。
但是,他沒有多說話,將蘇小念送到了彆墅之後,直接回公司找陸希楷複命。
“項鏈的事情給蘇小念說了嗎?”
陸希楷都沒有把自己的眼神從合同上移開,隻是低著頭問著陳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