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群臣竊竊私語,臣子們都到了,怎麼官家還沒來上朝。
這還算不上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這敗家子怎麼早早就來了,還這麼精神。
往常一般是見不到這敗家子身影的,他來上朝的日子可謂鳳毛麟角。即便是偶爾來了,也是眯着眼呵欠連連。
誰知道今早這廝竟然精神的很,不但精神的很,還跟眾人熱情打着招呼。
“李御史好啊,王太常來這麼早啊,那個張監察昨夜睡的可好啊?”
敗家子熱情似火,眾人慾待不搭理,又怕得罪他。於是眾人只好敷衍的拱拱手,算是打招呼了。
只有張堯佐,屁顛屁顛的過來施了一禮:“恩師。”
原本笑眯眯的孫星雲一看到他,立刻就變了臉:“劣徒!”
張堯佐加倍恭敬了:“恩師文采令徒弟佩服之至,徒兒近日得恩師賜的幾首詩,自覺文采又精進了不少,這都是恩師功勞。”
“嗯,你先一邊獃著去。”孫星雲現在沒空搭理他。
張堯佐又行了一禮,恭恭敬敬退到了一旁。
旁人看了不禁暗暗搖頭,好歹你也是朝臣,怎麼對這個敗家子如此卑躬屈膝。
但也有人為他感到同情,張堯佐做了呂夷簡的槍出頭鳥,結果無奈之下拜了敗家子為師。這師徒名分已定,張堯佐自然得恭順一點。
事出反常必有妖,呂夷簡想躲得遠遠的。
誰知道你躲得遠並不代表你就安全了,孫星雲還是擠了過去:“呂相公。”
呂夷簡回頭,刻意和這敗家子保持着距離:“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