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都行,天涯海角。咱們離開京城,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丁哲大驚:“你瘋了嗎,你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張娘子,我來這見你已經是越禮了!”
陳飛燕一聽大怒:“是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我現在回心轉意了,我,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她幾近哀求,丁哲卻只有加倍心寒:“你既已為人婦,還請你自重。我來只是想告訴你,衛國公府小公爺和我已經在城北建了水力紡車,我們做出來的布料比市價便宜一倍盈餘。如果你家官人張發奎囤積居奇,我勸你們趕緊把貨給拋了,否則你們怕是血本無歸!”
陳飛燕冷冷的道:“你真的不願意和我遠走高飛?”
丁哲一甩袖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次陳飛燕找他來,確實是想再續前緣。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他現在才覺得丁哲的好。
可是丁哲已經對這個自私的女人形同陌路,這讓陳飛燕又暴怒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啊,你們還想做紡織生意?我們家可是佔了京城的半邊天,你們斗得過么。”
丁哲實在不想再跟她廢話:“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紡織出來的布料更輕更柔軟,成本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陳飛燕冷笑一聲:“就是那個東京城的敗家子?他是嫉妒我家紡織利潤,這才想插手進來吧。他以為這麼容易,告訴你們,你們就算建一千台一萬台紡車,也鬥不過我們!”
看來楊婉兮說的沒錯,無論丁哲怎麼跟她說,陳飛燕就是不相信。
既然如此,再糾纏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楊婉兮說的對,我們已經仁至義盡。
丁哲袍袖一撫,甩門而去。陳飛燕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恨怒交集。
“陛下,您得空到城北瞅瞅去吧。”孫星雲腆着臉在文德殿低眉順耳。
“嗯,嗯?去城北幹嘛。”趙禎拿着《春秋》頭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