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丁哲遠去的背影,陳飛燕五味雜陳。她終於低下了原本高傲的頭顱,在丁哲面前,她自慚形穢起來,這樣大度優秀的男人本就不是自己配得上的。
田六,丁哲府上的家丁。他帶着債主們去了交子鋪,交子鋪一聽是薛家的,立刻點頭哈腰起來。
“原來是丁大官人家,您有什麼吩咐?”
田六從懷裡拿出一沓交子票據:“這是我們家官人讓拿來兌換的,一共是十八萬貫,你對對看。”
交子鋪掌柜恭恭敬敬接了過來,每張票據找着底根一一核對,又拿着算盤再那噼里啪啦一頓算,然後又拿着票據恭恭敬敬走了過來:“沒錯,共計一十八萬貫。”
田六將交子票給了胖債主,胖債主伸手欲接,田六不屑的收了回來。
胖債主立刻矮了一截,他明白什麼意思,慌忙將欠條遞了過去。
田六“哼”了一聲,交子票摔在那人臉上,接過欠條撕得粉碎。
胖債主點頭哈腰,恭送着田六走了。對方可是官府的人,他們招惹不起。
而經此劫難,張發奎終於也大徹大悟,他爬到陳飛燕跟前握着她的手嚎啕大哭:“娘子,我對不起你!”
自此以後,這夫婦二人改了性子。張發奎後來將半生心血放在了城北織布廠上,果然為大宋朝織布行業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而陳飛燕,對丁哲早已沒了恨意,只有羞愧和內疚。丁哲卻如白駒過隙,對此早已不再介懷。
此時的大宋朝在趙禎帶領范仲淹、韓琦等人的輔佐下,經濟形勢一片大好。
而邊關,尤其是西夏邊關,態勢卻異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