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白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懷裡還抱著黎朵兒,麵對大家猜疑的目光,他是進不得也退不得。
黎朵兒此時從顧玉白的懷裡下來,在大家的目光中走到薑晚漓麵前。
撲通一聲,黎朵兒竟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跪在薑晚漓前麵!
眾人皆是一驚,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但更多是當熱鬨來看。
黎朵兒這一跪,更是打了薑晚漓一個措手不及。
黎朵兒委屈兮兮的哭起來:“晚漓姐,對不起,我隻是一個小小助理,不應該越界代替你去給裴大少送圖冊,更沒有資格代替你去給他做講解,你對我生氣也是應該,剛才……玉白少爺見我的溺水恐懼症犯了,他隻是好心要送我去醫院而已,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黎朵兒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讓人很難不相信她的話。
剛才被逼得說不出話的顧玉白,此刻揚眉冷笑:“薑晚漓,你把朵兒推下水,你欺負了人,我幫你善後,怎麼能懷疑我和朵兒?”
薑晚漓此刻算是見識了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死的都能演活。
他們這一唱一和,簡直是天生絕配的狗男女!
怪她自己,那麼多年把顧玉白當救命恩人那樣供養,他才會如此輕賤她。
四周的人都在看戲,顧東海此刻覺得丟臉極了。
“行了,不要在這裡哭哭啼啼丟人現眼,今天是裴大少的接風宴,不是你們吵吵鬨鬨的地方!”
“顧玉白,你讓黎朵兒起來,這樣跪著像什麼話?”顧東海沉聲一喝。
顧玉白卻看著薑晚漓道:“朵兒都給你跪下了,你推她下水,難道不該給她道個歉嗎?”
薑晚漓還坐在泳池邊,打濕的地磚有一股寒意從她腳下往上竄。
但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她心裡的寒冷。
她抬眸看向顧玉白,輕輕的笑了:“道歉?她配嗎?”
顧玉白眉目一凝,這個該死的薑晚漓,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了?
薑晚漓正想起來,倏然從後麵披過來一件外套,寬大帶著一絲清洌鬆木氣息的男士外套,包裹住她濕透發冷的身子。
她冰冷的身子終於感到一點暖意。
隨即是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顧氏派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助理來給我講解圖冊,你們就是用這種態度談合作?那我看沒必要談了。”
薑晚漓側首,看到坐在輪椅上冷淡矜貴的男人。
她身上的外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