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漓腦子在那一瞬間變得空白,隻是瞪圓了雙眸,石化了那般。
直到感覺嘴唇上有些酥有些麻,還有一點點刺痛,她才慢慢回過神。
裴靳修!他在乾什麼?
回神後,第一反應就是要推開他。
她的手抵在他肩上就要用力,但他有力的臂膀圈住她,將她緊緊按在懷裡。
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1大,何況他現在還加大力氣,她自然沒辦法掙脫。
還守在外麵的左言,聽到裡麵有水杯砸落的聲音,一著急就進來了。
“裴……”
左言看到裡麵的情況,臉上劃過一抹不好意思,連忙退出去。
他緊緊關上門,並吩咐保鏢,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
病房裡麵,薑晚漓方麵聽到左言進來的聲音,很快又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可惡,這個左特助剛才一定沒有跟她說實話。
他說什麼裴總體內的藥物被清除得差不多,說他現在很清醒!
她才進來,裴靳修就抓著她乾這種事,說明他體內的藥物是被清除沒錯,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藥效了。
“裴……你清醒點……”
薑晚漓很努力要掙脫,但是沒有用。
他很快又堵住她的唇,火熱的舌卷入她的檀口,幾乎把她的呼吸全部奪走。
薑晚漓頭皮一陣陣發麻,呼吸急促不已。
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他已經上頭無法控製,他乾燥而熱燙的大手倏然鑽進她的衣角。
她細膩的肌膚對他而言是更大的刺激,他的吻越加急促。
薑晚漓身上都顫抖起來,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用力咬下他的舌頭,一股血腥的氣味在彼此間蔓延。
刺痛終於讓男人停下來,他一瞬放開了她。
薑晚漓呼吸很急,對上他那雙深暗帶著濃烈欲望的黑眸。
此刻的他像是走火入魔了那樣。
薑晚漓能體會這種不受控的感覺,所以並沒有生氣。
察覺到男人的手還在她衣服裡麵,而且此刻就在她胸口前,雖然還隔著胸衣!
從彼此對視的眼裡,她發現他眼底的欲望越加強烈了!
她立刻將他的手從裡麵拉出來,下一步就跳下床,拉開和他的距離。
她臉上難免有些惱羞,呼吸還很急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靳修慢慢恢複過來,又像是那一股藥力過去了,臉上波瀾不驚。
“嚇到你了?”他嗓音十分沙啞。
薑晚漓垂著眼眸:“你體內的藥物應該沒有清理乾淨。”
她現在終於明白左言為什麼說,裴總比較信任她這種話。
他應該很清楚,裴靳修是什麼情況,如果找其他女人來照顧,發生這種事的話,他當然要給女人一個說法。
而她就不一樣了,她之前被下藥後就遇上他,也對他做過這種事。
現在他對她做了同樣的事,她沒理由去責怪他。
而且,她絕對不會賴上他,要他負責。
裴靳修還是那樣看著,隻輕輕應了聲:“嗯。”
他又舔了舔嘴唇,隻嘗試到血腥的氣味,屬於她的氣息已經很淡。
薑晚漓看到他唇上的血,連忙道歉:“sorry,剛才一時情急,隻能這樣阻止你。”
“很痛。”男人的聲音還是很低,卻莫名有種控訴。
薑晚漓:“你忍一忍吧。”
“你還喝水嗎?還是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薑晚漓倏然覺得有些局促。
“喝水,不用叫。”男人言簡意賅。
薑晚漓隻好把桌上那一杯原本屬於她的水,推到他麵前:“你自己喝。”
她是不敢再靠近他了。
瞧她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裴靳修淡笑:“你不用這樣,我吃不了你。”
薑晚漓才不信他現在說的話,一旦藥物再發作,他根本控製不住。
反正她是不會再靠近他了。
砰砰砰,此時倏然響起了敲門聲。
還有女人嗬斥的聲音:“都給讓開!”
薑晚漓聽出來,門外的是裴謹怡。
真是糟糕,她看了看病房四周,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躲起來?
“那個……裴總,我去一下洗手間。”薑晚漓立即轉身跑了。
裴靳修瞧著她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禁勾了勾唇。
而此時,裴謹怡闖了進來,保鏢根本攔不住。
“裴總,裴小姐一定要進來,我們……”保鏢準備受罰的模樣。
裴靳修揮揮手:“出去吧。”
裴謹怡大步走到病床邊,看到地上有水杯碎裂。
她一瞬擰起眉:“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照顧你?連喝水都沒人給你倒?左特助呢?護士呢?”
裴謹怡一來就要生氣,轉身去給他倒一杯水過來。
裴靳修沒有接那杯水,淡聲道:“我喝過了。”
裴謹怡隻好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桌上:“你一會口渴可以喝。”
隻是,她看到桌上也有一杯水,而且杯子裡有水,看起來不像是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