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掌聲都看向了門口。
也就看到了裴靳修。
薑晚漓回頭和大家一樣看到他。
他總是這樣姍姍來遲。
從這裡到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大家一時間沒有看清楚裴靳修是什麼神情。
他控製著輪椅,正往他們這邊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靠越近,大家就感到一股寒冷以及壓迫力。
柳芝蘭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終於還是來了!
柳芝蘭嘴角勾了勾,他來了就好。
裴謹怡看到他,終於鬆一口氣,她很害怕他今晚不來。
慢慢的,裴靳修越靠越近了。
裴仁業還是忍不住喝道:“你跑哪裡去了?怎麼個這個時候才來?讓大家等你很好玩嗎?”
裴靳修沒有回答,依舊控製輪椅過去。
當大家看清楚他手裡拿的東西,一下子全部被嚇到了。
“啊,那是……”
賓客們都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薑晚漓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同樣被嚇一跳。
他手裡居然拿了一張黑白相片!
那相片裡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
柳芝蘭看到他手裡的相片,被嚇得一下子躲進裴仁業的懷裡。
裴仁也此時也看清楚裴靳修手中那張相片,臉色黑沉得不行。
當然,從他的眼裡也看到了一絲驚嚇。
他瞪著裴靳修,麵色鐵青的怒道:“你乾什麼?這個時候把你媽的相片帶過來是什麼意思?”
原來那是他母親的遺照!
難怪如此嚇人,還把柳芝蘭嚇成這樣。
裴靳修控製輪椅來到他們麵前,他看一眼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柳芝蘭,目光隨後轉到裴仁業身上。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薄唇:“當然是要提醒你,今天不隻是這個女人的生日,也是我媽的忌日。”
“你……”裴仁業的臉色很難看,但一時之間又無法衝他發怒。
大概是他那一句“我媽的忌日”,讓裴仁業有所忌憚。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隻有裴老爺子看著裴靳修道:“靳修,你過分了。”
裴靳修看向老爺子,淡聲道:“爺爺,他們過生日,我過我媽的忌日不可以嗎?這算很過分的事情嗎?”
裴老爺子一時間也沉默了。
薑晚漓此刻終於明白,裴靳修今天為什麼拒絕帶她來裴家。
原來他要去帶他母親的遺照過來。
更讓她驚詫的是,今天居然是他母親的忌日。
難怪他那麼厭惡柳芝蘭。
裴仁業此時終於緩過來,裴靳修冷聲喝道:“你要過你媽的忌日就去過,不想過生日就不要來。”
裴靳修臉上依舊掛著那若有似無的淺笑,但他眼裡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忌日生日都想過,不行嗎?”
裴仁業:“……”
裴靳修無視他要被氣暈的樣子,接著說:“誰讓你給我找了兩個媽。”
裴仁業終於被氣到爆發:“你個混賬東西!”
他手裡還拿著那一把切蛋糕的刀子,那把刀直直向裴靳修砸過去!
“啊——”
在場的賓客見狀都被嚇到了,紛紛往四周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