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修麵無表情:“那你應該很清楚,luck為什麼咬她?”
柳芝蘭指著薑晚漓怒道:“還不是因為這個薑晚漓的教唆!”
裴靳修冷笑:“你真覺得,你們找個助理來頂罪,她就真的能逍遙法外嗎?”
柳芝蘭聞言心中又是一震,遲疑了片刻才出聲:“你、你什麼意思?”
裴靳修:“我原本想,luck咬了她一口,這事就該了結,但你非要帶人來公司鬨事,那麼就算她被咬了一口,該負的法律責任,她還是得負。”
柳芝蘭直直盯著他,難不成他還想送謹怡去警局?
她知道,隻要裴靳修想做,就沒有他做不成。
柳芝蘭心中憋著怒火:“靳修你要搞清楚,謹怡是你的妹妹!”
“該搞清楚的人是你,我無父無母,更沒有兄弟姐妹。”裴靳修語氣十分冷漠。
薑晚漓聞言忍不住看向他,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他的黑眸裡一片漆黑,平靜得不像話。
她此刻竟忍不住有些同情他,明明有那麼多親人,卻說無父無母無手足。
柳芝蘭其實清楚,那麼多年了,裴靳修根本沒把她和一雙兒女當成一家人。
不然他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允許薑晚漓教唆一條狗傷害謹怡!
“這麼說,你還要繼續縱容薑晚漓,她做了任何錯事,你都要包庇是嗎?”柳芝蘭怒道。
裴靳修鷹眸冷睨著她:“你知道什麼叫縱容什麼叫包庇?”
柳芝蘭一時間答不上來。
隻聽他繼續道:“我對裴謹怡才是縱容包庇,既然你提醒了,那我不該包庇她。”
他隨即對左言道:“你派人去醫院,把裴謹怡送去警局,跟警方說清楚她怎麼找人頂罪。”
見他要來真的,柳芝蘭終於有些驚慌:“靳修!你可以不接納我恨我針對我!但你不能遷怒謹怡!”
裴靳修冷眸微眯:“恨你?針對你?”
他幽冷目光定在柳芝蘭身上,諷刺低笑:“就你也配?”
柳芝蘭臉色微微發白,他根本沒把她放眼裡!
裴靳修接著道:“你要算賬直接找我,你要打斷我設計師的手腳,不讓她做設計,這是存心要損害集團的利益。”
“你帶人來集團鬨事,這是違法。”
他又對左言下達命令:“報警,叫警察來把鬨事的人全部帶走,尤其是帶頭的。”
他的意思是,不隻是派人去醫院抓裴謹怡去警局,現在連柳芝蘭也要抓!
柳芝蘭不敢置信的怒瞪他:“你瘋了嗎?我是裴夫人!”
裴靳修冷笑:“裴家隻有一個裴夫人,那是我的母親,至於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最後這一句極具侮辱性,柳芝蘭的臉白得不能再白。
“你、你……”她指著他,卻是怎麼都罵不出來。
“你說她算什麼東西?”設計部門口響起一道冷喝。
大家才發現,裴仁業來了。
柳芝蘭看到他,自然是看到了靠山。
即使他們父子不對付,但裴仁業到底是裴靳修的爹!
裴仁業一過來,柳芝蘭立即一臉委屈地投入他懷裡:“仁業,你聽聽靳修說的都是什麼話?”
她一下子就哽咽了:“我知道他討厭我,但他沒必要這樣對我,還有謹怡,就算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那也是他的妹妹呀。”
裴仁業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兒子欺負成這樣,心疼得不得了。
他怒瞪裴靳修道:“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芝蘭進裴家那麼多年,她在我麵前沒說過你一句壞話?一心想和你搞好關係,你就算不肯接納她,也不該欺負她!”
裴靳修麵對憤怒指責的父親,竟然笑了:“這是她自取其辱。”
“你……”裴仁業惱怒不已,遲早被這混賬東西氣死!
他指著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薑晚漓,冷聲對裴靳修道:“就為了這麼個女人,你放狗咬謹怡還對長輩不敬,我看你是沒救了!”
“像她這種沒有私德又心思狠毒的女人,早就應該開除!就算她有設計才能,大家知道她是這種惡毒女人,肯定不會再要她做設計!”
四周的職員們聽到裴仁業的話,也都認為薑晚漓確實道德敗壞。
“以她的能力,能得到裴總親自簽進公司還是不夠格,看來她私下確實用手段討好了裴總。”
“她是顧氏不要的設計師,轉頭卻能進裴氏,不耍點手段怎麼行?”
“真是沒想到,薑設計師表麵看起來還挺正經的,原來私下這麼不堪。”
薑晚漓聽到四周都是對她的議論,握了握拳頭,然後站起來。
她直視裴仁業道:“裴董,你說我私德敗壞說我惡毒,你有什麼證據嗎?”
裴仁業板著臉,他能有什麼證據?
他重重哼一聲:“這種事還要證據嗎?”
薑晚漓不由得笑了:“凡事都要講證據,尤其是你這樣汙蔑我,你這是毀我的聲譽,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畢竟大家都聽到了,我可以報警抓你。”
裴仁業瞳孔一縮,冷冷盯著她,顯然是不敢置信,她居然敢說要報警抓他?
裴仁業諷刺道:“哼,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厚臉皮,你都做了勾引老板的事,還有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