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宴會廳裡響起慘痛的叫聲。
黎朵兒從台階上滾落下去,此刻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樣子。
薑晚漓見狀一怔,她剛才明明看到黎朵兒在台階邊停下腳步,怎麼一轉眼她就滾落下去?
“啊……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黎朵兒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著。
顧玉白原本已經要走了,聽到黎朵兒的叫聲,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他看到黎朵兒跌倒在地上,有血染紅了她的晚禮裙,還有不少血,從她的大腿流出來!
黎朵兒看著不遠處的他,痛苦的叫著:“玉白……救救我們的孩子。”
顧玉白立刻抬步走回她身邊:“朵兒,你怎麼了?”
黎朵兒和一臉慘白地抓住他的手:“是薑晚漓……薑晚漓把我推下來,她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顧玉白抬頭看向薑晚漓,不無惱怒的喝道:“薑晚漓,你怎麼那麼狠毒!你再怎麼生氣朵兒抄襲,你也不能把她推下來,還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薑晚漓此刻真的是百口莫辯:“我沒有,明明是她……”
顧玉白喝斷她的話:“要是朵兒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你就是殺人凶手!”
他怒罵了這麼一句,緊接著抱起黎朵兒,立刻送她去醫院搶救。
黎朵兒此刻痛得要死去活來,但她越過顧玉白的肩,回頭看向薑晚漓。
即使很痛,她唇角還是勾起了弧度。
薑晚漓,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薑晚漓實在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
她看向裴靳修道:“裴總,我必須去醫院看看。”
裴靳修微頷首:“確實要去。”
其實他剛才也看到,黎朵兒明明在台階邊停下腳步,下一秒她卻滾落台階,有一種可能是她自己要滾下去。
隻是大家也看到她們兩個發生爭執,薑晚漓把她推開,所以她堅持說是薑晚漓把她推下台階,薑晚漓實在難以辯駁。
顧玉白很快把黎朵兒送到醫院,接著她被送進搶救室。
他焦急慌亂的對醫生道:“你們一定要保住孩子!”
醫生將他攔在搶救室門口:“我們會儘力搶救。”
砰的一聲,搶救室的門被關上。
顧玉白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他低頭看到自己雙手都是血。
這些都是黎朵兒流出來的血,她流了那麼多血,孩子還能保住嗎?
黎朵兒被送進去沒多久,顧東海和孟靜接到消息,急匆匆趕來醫院。
“玉白怎麼回事?我聽說朵兒被推下階梯?她現在怎麼樣?我們顧家的孫子怎麼樣了?”孟靜一臉著急的抓著顧玉白問。
顧玉白此刻十分疲憊,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醫生在裡麵給她和孩子做搶救。”
“你不知道?你不是要給她辦慶功宴嗎?好好的,她為什麼會從台階上滾下來?你明知道她是孕婦,為什麼不保護她?”孟靜隻擔心自己的孫子。
顧玉白十分煩躁:“她……”
想到黎朵兒被當眾揭穿抄襲,顧玉白的話到喉嚨就卡住了。
畢竟黎朵兒已經進了搶救室,孩子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思。
顧東海沒好氣的哼一聲:“我一開始就反對你和她結婚,你不聽我的話,非要搞什麼慶功宴,什麼求婚儀式!你要是聽我的,也不會鬨出這種事情!”
“我就說她不是個省心的女人!晚漓絕對不會給你找那麼多麻煩事!”顧東海從始至終都很嫌棄李朵兒。
顧玉白已經夠煩了,偏偏顧東海還要這樣數落!
他實在忍不住大聲回一句:“就是你心裡的好兒媳婦,薑晚漓推了朵兒!”
顧東海聽到他這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胡說八道!晚漓怎麼可能推黎朵兒?她不是這樣的人!”
顧玉白冷笑道:“當時在場那麼多人都親眼看到,就是她把朵兒推下台階!”
顧東海板著老臉,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不可能!晚漓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孟靜卻是相信兒子說的:“原來是薑晚漓!我就說她絕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單純,她的心思狠著呢,不然當初怎麼會逼我們玉白娶她!”
顧東海還是堅持己見:“除非我親眼看到,不然我不相信晚漓會做這種事。”
說話間,有腳步聲往他們這邊來。
是薑晚漓來了,跟她一起的還有裴靳修。
顧玉白看到她,冷笑著對顧東海道:“你的好兒媳婦來了,你自己親口問她是不是推了朵兒?”
顧東海臉色變了變,等薑晚漓走到麵前,他立刻開口問:“晚漓你把黎朵兒推下台階,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薑晚漓看了眼顧玉白,不用說,肯定是他告狀。
她隨即看著顧東海道:“我是推了她一下,但沒有推她下台階。”
顧玉白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還狡辯?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就是你推朵兒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