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也在想當年大火的事,雖然記憶很模糊,可她越來越覺得那個進大火裡救她的人,不像是顧玉白。
這件事她得私下去查一查,不能認錯了救命恩人。
顧玉白神情又變了幾分:“我不管你嫁給我,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報恩,你做了我的妻子,那就要一直做。”
薑晚漓不想和他多說,指著病房門口到:“你馬上給我走。”
顧玉白這次倒是沒有繼續糾纏,一手插進褲袋裡,又揚起了笑容:“好,我走,反正來日方長,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多著,隻要我有足夠的耐心,我相信你一定會回我身邊。”
他抬步要走,薑晚漓立即道:“把你的東西全部帶走。”
顧玉白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說:“這些全部給你和晚愉的,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丟進垃圾桶。”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薑晚漓真是服了他,沒想到離婚之後他反而糾纏起來。
顧玉白送來的東西不可能隨便丟掉,那豈不是太浪費,她隻能把那些衣物全部捐出去。
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穿顧玉白買的東西。
薑晚愉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已經醒了。
此刻她見薑晚漓,要把顧玉白買的衣物都捐出去。
她忍不住開口:“姐,這些衣服鞋子都是新的,你這樣捐了,是不是不太好?”
薑晚漓:“沒什麼不好,捐出去給有需要的人是一件好事。”
她看著妹妹,停頓一下接著說:“你要是想要新衣服新鞋子,這些東西我全部給你買,用不著顧玉白的。”
“你重新給我買的話,不是又要花一次錢?不然你就留下這些衣物吧。”
薑晚漓微微皺眉:“我寧願花自己的錢,也不要花顧玉白的錢。”
聽坐到病床邊,握住妹妹的手:“你剛醒來,對顧玉白這個人還不了解,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東西千萬不要用,絕對不能占他一點便宜,不然吃虧的會是我們。”
薑晚愉看著她,對於她說的顧玉白是壞人的話,確實不太能理解。
畢竟從她醒來到現在,顧玉白對她都很好,而且她也看到顧玉白對姐姐很好。
薑晚漓和他吵架,他都沒和她吵,還那麼低姿態的認錯道歉,懇求和她複合。
她實在想不出來,顧玉白壞的一麵是怎麼樣?
不過她是她的姐姐,她說的話應該不會假。
薑晚愉最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顧玉白被薑晚漓趕出醫院後,心裡自然很不爽。
他站在醫院門口,回頭往裡麵看,嘴角勾起一抹冷弧。
顧玉白接著給一幫好兄弟打電話,叫他們去喝酒。
包廂裡,顧玉白懷裡摟著一個陪酒女郎,他的好兄弟們身邊也都有女人作陪。
突然有人開口問:“玉白,聽說上次你鬨著跳江,死活都要和薑晚漓複合,最近又每天跑去醫院找薑晚漓,你不會真的後悔離婚,現在要求她原諒吧?”
顧玉白眯起眼睛,搖了搖杯中的酒,隨後仰頭一口喝下。
等那酒全部灌進肚子裡,他才冷笑到:“我確實是在跟薑晚漓求複合,但是說後悔……那是絕對沒有的事。”
“那你還找她複什麼合?”
顧玉白眼裡有一絲冷意:“我當然是不服氣,憑什麼薑晚漓離開我之後,可以進入裴氏,還可以那麼不痛不癢就去找其他男人?”
“所以我要假裝和她求合,讓她再次對我動心,然後再狠狠把她甩開,我就是要看薑晚漓痛苦的樣子,我要讓她求我!”顧玉白在好兄弟們麵前說出了真心話。
大家聽到他這話都唏噓不已。
“玉白你這一招夠狠的!我懂了,你是要找薑晚漓報仇!”
“可惜陸錦今天不在這裡,不然像你之前說的,把薑晚漓送給他不就好了,何必委曲求全,還要假裝求她原諒。”
顧玉白撇一眼說話的人,嗤笑一聲:“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樂趣。”
好兄弟們聽到他這話,一下子都笑了。
不知道是誰最後說了句:“這個薑晚漓,遇上你算是倒大黴。”
裴靳修在醫院裡住了兩三天,還是沒有看到薑晚漓的身影。
他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左言每次跟他彙報完工作立即離開,不敢招惹他。
最後還是左言忍不住,給薑晚漓打電話。
薑晚漓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推著坐在輪椅的妹妹,在醫院花園裡曬太陽。
看到是他來電,她隨即接起:“左特助,怎麼了?”
左言調整一下情緒,接著用著急又難過的聲音說:“薑設計師,你快來看看裴總吧……”
薑晚漓聽他那語氣,像是要哭出來那樣。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有淚不輕彈,現在卻是這個態度,她心尖不由得一擰。
裴靳修?他怎麼了?難道車禍受傷很嚴重?
她立即問:“你好好說,裴總現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