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雙腿失去知覺近十年了,這些年她受了多少流言蜚語受了多少委屈,她自己都數不清的了。
若這蠱當真的能讓她重新站起來,不管讓她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
畢竟同塌而眠了近半個月,對於每天早上都從蕭璟月懷中醒來這事,曲綾發覺自己已經能夠淡定麵對了。
所以,她昨晚乾瞪了半夜的眼,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悶著小臉踢了下身側男人的小腿,沒好氣道:“裝什麼,起床!”
蕭璟月悶笑了聲,非但沒有起身,橫在她腰間的手還收緊了些。
曲綾忍無可忍,抽出腦袋底下的枕頭,狠狠的朝蕭璟月的臉捂過去。
臭不要臉的色胚子,捂死了一了百了!
蕭璟月陪她鬨了一會兒,才將枕頭丟開,聲音裡難掩笑意道:“不鬨了,起床梳洗。”
“誰跟你鬨了!”曲綾又踢了他一腳。
蕭璟月握住她的腳踝,似笑非笑的問:“夫人確定還要鬨下去?”
曲綾默默的抽回腳。
明日便是老莊主的大壽,今日整個山莊裡的人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此番來參加老莊主壽宴的人頗多,蕭璟月怕曲綾惹麻煩,愣是不讓她踏出院子一步。
以至於曲綾直到壽宴當日,方才見著慕容宴。
慕容宴忙裡偷閒尋了個空找到她,甚至沒時間避諱蕭璟月,長話短說道:“天霜草幾經轉賣後最後落入了霍心意手中,霍心意有沒有再賣出去或輾轉送人,便不得而知了。”
曲綾心下微驚,怎麼也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落在霍心意手上。
更沒想到霍心意這一死,不僅她打的那支簪子沒了下落,就連天霜草也不知去處。
那女人,死得可真讓人糟心。
慕容宴還要去招呼彆的客人,沒再此處多留。
他前腳剛走,慕容姍就蹭了過來,目光幽幽的望著曲綾,“你認識我弟弟?”
曲綾惡聲道:“你都認識我相公了,還不許我認識你弟弟嗎!”
慕容姍:“……”
曲綾見她站著不動,蹙眉問道:“你不用去招待客人?”
慕容姍瞅了眼蕭璟月,沒吭聲。
那意思,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縱然她再不願離開,終究還是被慕容夫人喊走了。
曲綾望著慕容夫人的背影,讚歎道:“慕容夫人生得可真好看。”
蕭璟月將一杯溫茶放到她麵前。
曲綾收回目光,故作漫不經心道:“其實慕容姑娘除了目中無人、蠻橫無禮了些以外,也沒彆的大毛病。”
蕭璟月遞到唇邊的茶杯頓住,似笑非笑的抬眸看向她,“夫人想說什麼?”
頭頂上的陽光分明還這麼的熱辣,此時此刻曲綾偏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頓了頓,腆著臉笑道:“沒什麼,隨便說說。”
蕭璟月也勾了勾唇角,輕輕的笑道:“彆的姑娘如何本將軍不想知道,夫人若是沒彆的話可說,倒是可以與本將軍說說南風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