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同樣身著黑衣麵帶黑巾的男人騎馬出現在眾人視線內。
他速度快如殘影般闖進打鬥圈裡,將那幾名刺客撞開,同時又一掌朝蕭璟月擊去。
趁著蕭璟月受力身形倒退之際,立即將曲綾搶奪上馬,疾馳離去。
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
速度快得,幾乎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阿綾!”
蕭璟月鐵青著臉,想要上前去追,那四名回過神來的死士立即朝他撲過去,死死的攔住他的去路。
可沒有了顧忌的蕭將軍,豈會再容得他們一再挑釁。
他胸中怒火翻騰,雙目猩紅望向這些死士……
……
被強行擄上馬的曲綾趴在馬背上,顛得七暈八素,渾身上下一陣難受,險些連昨夜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黑衣男子縱馬疾馳了許久,直至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方才用力扯住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將幾乎被顛得暈厥過去的曲綾抱了下來,從腰間取下水壺擰開,送到她嘴邊。
曲綾沒有立即喝,捂著肚子緩了片刻,直至覺得好受些了,才伸手將水壺搶過來,仰起頭就往嘴裡灌水。
黑衣男子見狀,目光變得玩味,“蕭夫人就不怕我在水裡下毒?”
曲綾喝完最後一滴水,放下水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要毒死我乾嘛還帶我跑那麼遠?”
黑衣男子眯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涼的指尖從她白白嫩嫩的臉蛋上輕輕劃過,語氣極其曖昧道:“蕭夫人生得這般好看,毒死了多可惜,不若擄來風流一宿,也不枉餘生了。”
曲綾氣得抄起水壺砸他腦袋,怒道:“楚禹,你膽兒肥了是吧!”
被叫破姓名,黑衣男子不覺得意外,反倒很是愉悅的笑了起來。
閃躲間,臉上的黑麵巾滑落,露出一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
此人,正是早前在將軍府內突然失蹤的楚禹。
楚禹將自己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湊到曲綾麵前,微彎著雙眼笑吟吟的問道:“阿綾如何知道是我?”
曲綾食指戳在他胸膛處,輕輕讓人推開,嗤道:“就你身上那股騷勁兒,我隔著三丈遠都能聞得出來,這特點除了你也沒誰了。”
說罷,她丟掉水壺,撲上前去揪住他的領子,惡聲質問:“說!那夜的戲碼究竟是你自導自演還是真的有人將你擄走?你離開的這段時日去哪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擄走我做什麼?”
她和慕容宴都知道這貨有偽裝他人聲音的本事,是以聽到守牢的侍衛說裡頭傳來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聲時,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這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打算借機越獄逃走。
可後來侍衛又說來劫獄的是個男人,是在地牢裡傳來男女對話聲後才闖進去的,如此一來,便不是楚禹自己要離開這麼簡單了。
接連幾個問題拋過來,砸得楚禹頭暈眼花。
他連忙抬手製止,“慢點,慢點,一個個來。”
曲綾鬆開他,“行,你說。”
在這裡見到楚禹,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可因為楚禹是慕容宴信任的人,所以她不願懷揣著惡意亂猜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