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月不肯走,那三人不敢讓。
四人就這麼站在院門口僵持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府中一名侍衛突然出現。
單膝跪在蕭璟月麵前,道:“蕭二大人命屬下前來告知將軍,夫人又爬牆出去了。”
蕭一麵皮一僵:“……”
陶嬸和穀奚相視一眼,兩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默默的讓到一旁。
蕭璟月眯了眯眸,身形微晃,眨眼便繞過仍舊攔在麵前的蕭一,奔至臥房門口。
身手用力推開房門,往屋內一看。
待瞧見那兩扇敞開的窗戶,蕭將軍整張臉都黑了。
幾乎想也不想的,他立即轉身出去尋人。
蕭一見狀,也跟了上去。
他昨日出去接蕭二的時候,好死不死撞上了在苗疆追殺他們的那群黑衣人,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對他和蕭二下殺手,但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以至於他和蕭二今日早晨才回到府中。
現下也不知那些人有沒有潛入京城,蕭二此時身上還負著傷,任由夫人四處亂跑恐怕不妥,還是早些尋到為妙。
待蕭璟月和蕭一都離開,陶嬸見沒彆的事,也端了臟衣裳出去洗了。
不多時,偌大的清風院裡,隻剩下穀奚一人。
她絕美麵容上的柔和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靜站片刻,她忽然轉過身,朝身後那間房門大敞的臥房走去。
……
大清早江火便拉著阿辛出城去了,說是要去給慕容宴找些能讓傷口愈合得更快的藥。
慕容宴見勸阻無果,隻得暗中傳信出去,命人隱在暗處跟著。
待人都退下,他關上房門,正要給傷口換藥,忽然想起另一事,又將脫了一半的衣服穿好。
他起身從床底下撈出一個竹簍子,從裡麵將昏昏欲睡的碧蠍和血蜘蛛拿了出來。
片刻後,在後院裡尋到了錦衣,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她,吩咐道:“拿去將軍府,將它們交給阿綾。”
錦衣收好兩隻小毒物,立即去了。
她不是第一次去將軍府,守門的侍衛也認得她,一聽是來找夫人的,便放了行。
錦衣尋到清風院,見院中安安靜靜的,遲疑了一下,想到慕容宴的交待,還是走了進去。
她從前院找到後院,都沒見到任何人的身影,便打算去臥房找找。
然剛尋到曲綾的臥房,還未靠近,突然聽到有兩道男聲從臥房裡傳出來。
這兩道聲音,聽著不像是蕭將軍或是他那兩名下屬。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臥房裡的人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立即停止了交談。
少頃,見到一名婢女出現在門口,黑衣人麵色微變,刷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銀白色的劍光從錦衣眼前閃過,她的臉立即褪去了血色。
“你們……”她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穀奚朝麵前的黑衣人遞了個眼色,黑衣人會意,立即閃身上前,趕在錦衣叫喊出來之前點下她的睡穴。
“二少主,這婢女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