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聖心不變,江家便不會出事。
曲綾聞言,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發著呆沒一會兒,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璟月將她抱回床榻上,替她解了束胸,擁著她躺了下來。
任外頭紛紛擾擾,此處是一方安靜之地。
……
相較於東街新開張的南風館,西街這邊的舊南風館可謂清冷至極。
從早晨到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館中的小倌們不能出去,閒得擺起了麻將桌,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錦衣站在三樓的走廊上看了一會兒,便回房去了。
小倌兒們清閒,她也沒什麼事情乾,又不能離開這裡,索性打算回去睡個午覺。
解了衣裳將將躺下,身側忽然一沉。
錦衣抬起頭,便見榻邊坐了一人,那人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錦衣嚇得幾乎要驚叫出聲,慌忙裹著被子往牆角裡縮,滿目驚恐和警惕地望向來人,“是,是你!”
這個男人好些時日沒來,她都以為他忘了她這個小小的婢女了,誰知道他居然又來了!
“嗯,是我。”
容溪笑了笑,傾身湊到錦衣麵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聽說大夥兒都去東街湊熱鬨了,你怎麼不去?”
“我,我要……”錦衣抿了抿唇,“我要留在這裡,看著。”
容溪哦了聲,唇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真是個可憐的小丫鬟。”
頓了頓,他突然問道:“聽說明日慕容宴要離開?”
錦衣低著頭,沒有應聲。
容溪也不勉強,手探入袖中,摸出一個小錦囊,丟到她麵前,“裡麵的東西,想個法子讓慕容宴吃下去。”
錦衣一張小臉白了又白,死命地搖頭,嘴裡不停的喃喃著:“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上次你做得不是挺好的嗎?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法子絆住蕭璟月呢。”
“……”提起那次的事情,錦衣臉上是半絲血色都沒有了。
容溪說罷,又湊過去幾分,食指挑開她額前那縷碎發,溫聲道:“明日我過來檢查,小丫頭,不要讓我失望。”
聽著他的話,錦衣再度回憶起那陣讓她恨不得一刀了解自己的疼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等她平複下來,麵前的人早已沒有了蹤影。
隻有躺在她腳邊的那個錦囊昭示著,方才確實有人來過。
……
用過晚飯,曲綾沒再去大廳晃蕩。
讓蕭一回將軍府去取來那個灰白色包袱,還有碧蠍和血蜘蛛,而後又讓葉岐去一趟西街南風館,找江火要了些東西,當著蕭璟月的麵,折騰起壓製李辰軒體內蠱蟲的藥。
蕭璟月頗覺新奇,問道:“用這些東西便能成?”
曲綾抬頭看他一眼,“當然不能。”
蕭璟月:“……”
曲綾又道:“還需要凝兒的血。”
李辰軒是靠李凝兒的血來養體內的蠱,他那蠱蟲認血,所以李凝兒的血必不可缺。
蕭璟月沉默片刻,沉聲問:“所以說,夫人明日去兵部尚書府,還要向李夫人要血?”
曲綾一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