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頷首。
一名隨從解釋道:“昨日傍晚曾府尹領著我們前來下遊的這個洞穴,主動將鐵門打開,領著我們進入洞穴,帶我們來到那個分岔路口後,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等我們發現不對勁再想回去,卻發現已經走不出去了。”
另一名隨從接著道:“所以我們才會繼續往前走,打算找找看有沒有彆的出路。”
後麵的事情,不用說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若是已經找到出路,他們有怎會在這裡和他們碰麵。
曲綾問道:“那曾府尹先後將我們引進這個洞穴裡來,是想做什麼?”
蕭璟月淡聲答道:“興許,與那崩塌的河堤有關。”
那曾府尹在潼淮府任職有些年了,當年工部侍郎陳霖前來修築河堤的時候他也在任上,按理來說陳霖在修築河堤這件事上做手腳,曾府尹不可能不知道。
先前隻能猜測是知情不報,現在,估計是同流合汙,打算殺人滅口了。
八皇子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河堤之事便暫且不提吧,不若先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曲綾問:“那些老百姓們是怎麼出去的?”
那些尋常的老百姓尚可出去,他們這群人除了她之外皆身負武功,為何不可?
八皇子看了曲綾一眼,側過身,指著身後那扇方才打開的到,道:“從此處一直往前走,確實有‘生’路。”
他未將話說完,蕭璟月卻已明白,但還是問了句:“可是因那些人神誌不清有關?”
八皇子歎了口氣,道:“蕭將軍聰明。”
因此時大家都是站在一條船上的,八皇子也沒什麼好隱瞞,長話短說將他們一行人的所見所聞道出。
原來從門後那條石璧通道走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就會來到一處極為空曠的洞穴裡,那洞頂上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床榻桌椅木桶等等生活用具一應俱全,甚至有一處石璧上還流著活水。
這還不算最叫人驚訝的,最讓人驚訝的是那個地方遍地栽滿了一種不知名的紅色花朵,花蕊上有閃爍著紅的蟲子趴在上頭。
人一進去,趴在花蕊上蟲子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立即朝著人飛撲而去,與此同時滿地花朵無風而動,散發出陣陣神人心扉的幽香。
曲綾聽著八皇子的形容,認真的想象了一下那畫麵,居然覺得挺美的,迫不及待的問:“然後呢?”
“不知道是那花香的原因,還是那些蟲子的緣故,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那些人的神智便不清醒了。”八皇子想起自己那幾名陷入花叢中的下屬失了神誌後手舞足蹈胡亂哼唱的畫麵,仍舊心有餘悸。
當時他走在中間,看到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人引發的異狀後,在跟前那兩人的保護下退了回去,站在石璧通道口眼睜睜看著來不及退的那三人在一盞茶的時間裡,從尖叫掙紮到載歌載舞,心中不可謂不震驚。
然更凶險的還在後麵。
他們這一行十一個人中,除了他自己之外,隻有七個是他的人,另外三個是曾府尹派來跟著他的。
在花叢中折去那三個都是他的人,那三人瘋瘋癲癲往對麵的出口跑去後,曾府尹派來的那三人立即衝他們發難,他們不得不在那並不寬敞的石璧通道裡交戰。
雖是五對三,可因那三人是死士,招招帶著必殺的狠勁,根本不拿自身性命當回事。
他們這邊討不了多少好處,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少傷,又折了一人後,方才將那三名死士殺掉。
十一個人,到了現在,就隻剩下他們這四個了。
在八皇子的帶領下,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當最後一個人踏進石璧通道,這個石璧通道的石門立即關上。
與此同時,曲綾等人進來時,經過的那個石璧通道的石門再次開啟。
曲綾見此狀況,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