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月領著陳林葉和慕容清踏入屋內,看到的便是這片兵荒馬亂的場景。
陳林葉麵色微變,立即朝榻邊奔去。
“怎麼回事?”蕭璟月走到曲綾身旁,低頭看了她一眼,動作自然將她雙手握起,為她渡內力。
融融暖暖的內力傳入體內,頃刻間驅散了寒意,曲綾麵色恢複了些許。
曲瓷抽空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視線落在蕭璟月身上時,極快的劃過一抹寒意。
一直默默留意著曲瓷的蕭一見狀,上前一步,走到蕭璟月身後。
蕭璟月見狀,沒說什麼,放下曲綾的手,轉身往外走。
走至院子,蕭一壓低聲音將方才的事情與蕭璟月說了一遍。
跟隨他們過來的慕容清這才知道曲綾曾為蕭璟月取過心頭血救了蕭璟月的事,挑高了眉梢,“所以說,你如今不會蠱發了?”
蕭璟月瞥了他一眼,淡聲道:“還有三個月。”
若不能找到扶木枝解蠱,三個月過去後,他仍舊要忍受蠱發之苦。
連續半年蟄伏不發,一旦再次發作,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所以必須儘快離京去找扶木枝。
慕容清想了想,道:“橫豎我近日閒來無事,不若我再去替你找找扶木枝,他日你離京再與我會和,如何?”
蕭璟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問道:“你可有扶木枝的線索?”
慕容清搖頭:“沒有。”
事實上沙棠赤實的線索還是蕭璟月給他,他再去找的。
當世聖藥,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慕容清又問:“你可有線索?”
這回換了蕭璟月搖頭,道:“沒有。”
五種聖藥,唯有那扶木枝絲毫線索都尋不著。
好似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東西似的。
慕容清沉吟片刻,道:“傳聞日出扶桑日落若木,我再往東邊去找找吧。”
說到東邊,蕭璟月突然想到了此番前來為皇後祝賀生辰的東瀛國。
然未等他開口,慕容清話鋒一轉,與他說起了兵部尚書府的事。
慕容清搖頭歎道:“如此作為,實在喪心病狂。”
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太子知否知曉此事。”
若太子知道了還任其為之,那這儲君之位,便有待估量了。
為了昭示自己是站在太子這邊的,這段時日蕭璟月一直隨太子去辦事,對太子也算有些了解了,知曉李蘊雖是太子的母舅,太子與李蘊的關係卻並不十分親密,倒像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西苑內,樂樂再次被從死門關拉回來了。
確定樂樂的情況穩定後,曲瓷匆匆的洗乾淨手,不由分說的將曲綾拉到了無人的地方,抓起她的手腕。
曲綾反應過來後,心咯噔了一下,慌忙想要抽回手。
曲瓷順勢放開,寒聲質問道:“你這身子,怎麼一回事?”
上回在苗疆見麵時還好好的,不過幾個月過去,怎麼就糟蹋成這樣了。
曲綾正思考著該怎麼糊弄過去,蕭璟月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一五一十的將心頭血和頭發的事告知了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