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飯廳後,蕭璟月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側笑得傻裡傻氣的曲綾,不放心的又命蕭三去將蕭一召了回來。
一切事宜安排妥當,蕭璟月回房沐浴過後,便與曲瓷和穀神醫一同進了書房地下的密室。
而曲綾,在陶嬸還有蕭一蕭三的幫助下,將一些日常用品都搬了過來,打算在蕭璟月出來之前,暫時宿在書房裡。
將軍府眾人見狀,自是樂見其成。
畢竟集中守衛一處,比分散守衛兩處讓他們省事多了,也安心多了。
書房內有張現成的軟塌,從前曲綾和蕭璟月還未心意相通前,蕭璟月便是宿於此處,後來兩人好上了,這軟塌便空置下來了。
陶嬸在屏風重新整理那張軟塌,曲綾坐在桌案後,百無聊賴的望著書架的方向。
那個書架的背後,正是密室的入口。
曲綾一想到蕭璟月即將要承受的痛苦,就忍不住心疼。
若非怕打擾了姥姥和穀神醫,她早就忍不住衝下去陪著蕭璟月了。
……
京城,某處宅子。
一名黑衣人跪在正廳中央,與首座上的人稟報道:“將軍府的書房夜晚突然加強守衛,蕭將軍和穀神醫等人進去後便為再出來。”
站在一旁的灰亦臉上露出了笑容,回身與首座的中年男子道:“主上,看來蕭璟月已經開始解蠱了。”
中年男子輕輕頷首,問道:“那邊可準備好了?”
灰亦點頭,“已經準備妥當。”
頓了頓,突然朝另一側看了眼,似笑非笑道:“隻要不出意外。”
聽出灰亦話中的意思,楚禹和容溪不悅的蹙起眉頭,不約而同的看向灰亦。
容溪危險的眯著眼,寒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灰亦沒回答,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楚禹一眼。
容溪眼底浮現出殺意,正要上前,楚禹連忙將他拉住。
在這當頭起內訌,不是明智的做法。
中男子看了看左側的灰亦,又看了看右側的楚禹和容溪這兩兄弟,沉聲開口:“好了,彆吵了。”
灰亦立即收回目光,退後兩步,恭恭敬敬低下頭。
中年男子看向楚禹和容溪,淡聲道:“即日起,你們兄弟二人好好的待在宅子裡,沒有本尊的允許,哪裡都不許去。”
楚禹和容溪相視一眼,頷首應:“是。”
待中年男子離開後,灰亦走到兩兄弟麵前,打量了容溪的胳膊一眼,嘖嘖道:“傳聞風蜈使醫蠱之術十分了得,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在中原人眼裡,穀神醫的醫術最妙。
在苗疆人眼裡,當屬風蜈使醫蠱之術最絕。
也不知道這兄弟兩人是怎麼請動風蜈使幫忙的,居然讓風蜈使幫容溪接上了手臂。
雖然不可能恢複到從前,可也不至於成為獨臂的殘廢。
楚禹沒有理他,拉著弟弟離開了正廳。
兄弟兩人回到暫住的院子,容溪恨恨道:“終有一日,我定要將灰亦碎屍萬段!”
比起斷了自己一臂的蕭璟月,容溪更恨的人是隔三差五對他們兄弟兩人冷嘲熱諷一番的灰亦。
楚禹低垂著眼眸,沒接話。
容溪見狀,試探的問:“兄長,你在想什麼?”
楚禹深呼吸一口氣,抬眸看著自己的弟弟,低低道:“我想去一趟南風館。”
容溪聞言,當即就怒了,低吼道:“你可知若被義父知曉,你就完了!”
不等楚禹開口,容溪壓了怒氣,又道:“他們要做的那些事橫豎和慕容宴無關,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楚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容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這位的兄長。
暗暗咬了咬牙,進屋去找一直跟著自己,死活都趕不走的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