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把她交給你了(2 / 2)

曲綾深深的看了錦衣和容溪一眼,忍著心口的疼痛用力拉下錦衣的手,把錦衣推到容溪身邊,對容溪道:“我把她交給你了,你要是不想要了,怎麼帶出來的,怎麼送回去。”

容溪目光微閃,沒有應聲。

少頃,拉住哭喊個不停的錦衣,跳下了馬車,回頭與曲綾道:“馬車給你了。”

曲綾輕輕的點了點頭,再也不看錦衣一眼,轉身鑽會馬車裡。

簾子再度落下,遮擋住了內外的視線。

曲綾整個人鬆懈下來,攤到在馬車裡麵,捂著胸口輕輕的抽搐起來。

馬車外除了錦衣以外的其他人都感覺到了曲綾的變化,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灰亦和同伴相視一眼,兩人衝著容溪拱了拱手,灰亦道:“主子對大少主和二少主極儘包容,還請二少主不要讓主上失望。”

說罷,縱身一躍,與同伴一道跳上馬車,熟練的駕馬繼續往前趕路。

錦衣看著越走越遠的馬車,哭得嗓子都啞了。

直至馬車消失在視線內,容溪才鬆開握在她肩膀上的手。

錦衣退開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哭道:“小姐身子這麼弱,他們肯定照顧不好小姐,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不讓我跟著去?”

容溪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看向紅了臉的錦衣,不慢不緊道:“你走了,每天誰來為我針灸?”

“……”錦衣哭得更厲害了。

她家小姐可能會丟掉的是一條命,而他丟掉的隻是一條本就失去的手臂,手臂難道比命更重要嗎。

像是看出錦衣心中所想,容溪近乎無情道:“於我而言,那丫頭不過是個有過過節的人罷了。”

他不對她做點兒什麼報斷臂之仇就算了,還指望他舍己為人?

錦衣噎了下,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道理她都懂,可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隻怪自己太過弱小,沒法自己為自己做選擇。

……

曲綾氣息微弱的趴在馬車上,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已,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黴運,全都集中在這兩年了。

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現在還心疾發作帶病在身,總覺得一不留神就會就地死亡。

馬車外,正在趕車的兩個人耳聽八方,自然也沒有漏過馬車內的動靜。

坐在灰亦身邊的黑衣人在組織裡排行第十六,本姓丘,因此被喚作丘十六。

丘十六聽著曲綾越來越弱的呼吸,忍不住壓低聲音問灰亦:“她看起來不太好,我們要不要先想辦法送她去看大夫?”

灰亦瞥了他一眼,語氣冰冰冷冷道:“主上隻讓我們送她回苗疆,可沒說是活的還是死的。”

他不出手弄死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怎麼可能特地帶她去看病。

在組織裡,灰亦的級彆很高,隻低於楚禹和容溪,聽他這麼說,丘十六當即不說話了。

他們二人說話雖小聲,可還是被曲綾聽了去。

曲綾身手在被褥底下摸了摸,摸出方才錦衣喂給她吃的藥丸,到處一顆敢乾吞了下去。

他們想讓她死,她偏不死!

藥丸下肚後,曲綾閉上眼睛,一邊休息恢複元氣,一邊用內功調理身子。

入夜後,天空下起了大雨。

恰好附近有戶人家,和灰亦那戶人家溝通了一會兒,主人家總算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丘十六掀起車簾子往車廂裡看了眼,見曲綾趴著一動不動,猶豫了一下,探身進去,將她抱了出來。

雨有點兒大,丘十六弓著身子,儘可能用自己的身子為曲綾擋去雨水,快步往院子裡跑。

曲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不經意劃過某處,茫然了一瞬後,猛地清醒過來,雙瞳輕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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