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應該沒看錯吧,他們家大人居然抓住了那個小夥子的手。他們家大人什麼時候開始好這口了?難道說多年來一直對女人無感的大人他等的就是這一天?忽的想起了昨夜楚霧說的話,楚風心中越發堅定這一想法了。
不行,他回去後一定要向前祭司大人稟報!
“夜城主。”
城主大人停步,楚風差點兒撞到了他的後背,嚇得趕緊倒退了數十步。
“前日之事,薄尊主似乎還欠本座一個交代。”城主大人冷聲道。
薄魘卻沒有理會他的話,身形微晃,出現在了城主大人麵前,手中的劍直指城主大人的咽喉,陰狠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果然是你!”
“大人!”楚風大驚,正要上前,心急則亂,薄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柄劍搭在了他的肩頭。
薄姬淡淡道:“不想死不要動!”
城主大人麵上沒有浮現任何驚恐之色,依舊雲淡風輕,問道:“薄尊主這又是何意?”
“離她遠些!”薄魘如墨般濃稠的眸子怒意翻湧,周身散開的戾氣蕩開了火紅色的衣袍和長及腳裸的發絲,“夜嵐笙,世人懼你夜家靈力,本尊可不怕!”
薄姬手中的劍突然一顫,立即被楚風捉住了空隙,抬手揮掉肩膀上的劍,一轉身出腳,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薄姬整個人踹了出去。薄姬一口鮮血噴出,卻沒有理會楚風,有些受傷的望向薄魘。
為何,他還是對那個賤.人……
薄魘微微的仰起頭,冷傲的看著眼前這個幾乎什麼都不輸於自己的男子。於他來說,邵輕是他手中最有力的棋子,甚至有朝一日會成為他最後的底牌,他怎會容許他人覬覦!
夜嵐笙危險的眯起紫眸,眼底冷光凝聚,周身散開的靈力扭曲了空氣,激起漫天的塵土和落葉。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麵前直接喚他的名字,如今薄魘膽敢叫,很好!
……
邵輕在任海等人手中搶了一匹馬,又使喚任海去跟掌櫃的要了些乾糧,方才獨自踏上了回龍門的路。
“快,快停下來!”
一個聲音突然從懷中傳來,邵輕嚇得險些將馬鞭子甩出去了。
穩了穩心神,勒馬停下,邵輕一臉嫌棄的將趴在衣襟口的豌豆兒捏了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豌豆兒蔫蔫的看著邵輕,撇了撇小嘴。若不是主子大人吩咐豆兒它跟著這個婆娘,它又怎用隨她在馬背上受這種罪呢。
邵輕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是大人他讓你跟著我的?”
豌豆兒沒有回答,隻是無辜的眨著圓溜溜的眼睛,樣子萌萌噠。
雖然臉上一副嫌棄到不行的模樣,但邵輕還是將豌豆兒一同回了龍門。
馬蹄踐踏著滾滾煙塵離去,路旁的樹後走出一名女子,目光複雜的望著邵輕離開的方向。
“瀟瀟,你可有見到邵輕?”曹柏兄弟跑了過來。
林瀟瀟收回目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頭也不回道:“沒有。”
曹柏和曹安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龍門總舵在一個孤島上,來往需要搭乘船隻。
邵輕將馬賣了,用得來的銀子去吃了一頓,重新戴上了那張破麵具,方才去尋前往龍門的船隻。
前往龍門的船一天隻有一趟,由龍門中人掌舵,沒有令牌,是無法搭乘的。
經過一日一夜的航行,邵輕終於抵達了龍島。
龍門輝煌宏偉的大門,兩邊各數十名弟子守著,不遠處還有巡邏的弟子來回的走動,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難度不低。
“令牌。”
守門的弟子對除了尊主和長老以外,都隻認令牌不認人。邵輕拿出令牌,守門的弟子看了一眼,核實無誤後便將她放了進去。
豌豆兒偷偷伸出了小腦袋,東看看西看看,身子突然向前一傾……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