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兩人便悄無聲息的回了院子。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了隔壁的房間,今夜我便睡在那裡吧。”
邵輕愣了愣,在夜嵐笙轉身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嵐兄,”邵輕咬了咬唇,“在下五日後大婚。”
夜嵐笙目光閃了閃,反握住邵輕,認真道:“隻要對方不是男子,我不介意。”
“……”邵輕嘴角抽了抽,旋即眼珠輕轉,摳了摳嘴角,“在下聽說在下的準媳婦兒今夜招了個男子進房暖被窩。”
夜嵐笙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眼底隱忍著笑意,“然後?”
“在下不想吃虧,今夜也想找個男子暖被窩,不知嵐兄可有意?”邵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夜嵐笙,打定主意不管他答應還是不答應,今夜都要將他拐上榻。
夜嵐笙笑了,眼底的盈光恍若星辰,“樂意之極。”
邵輕大喜,嘴上卻是道:“可你不是已經收拾好隔壁的房間了嗎?”
“讓豆兒去睡吧。”
“如此甚好。”
……
開完早會,邵輕懶洋洋的靠在薄魘的搖椅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任笑喚了她幾次都沒有回過神來。
任笑蹙眉,將手裡的花生殼扔了過去。邵輕額頭驀地被東西一砸,瞬間回神,有些茫然的看著任笑不悅的小臉,問道:“你砸我做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叫了你好幾次了。”任笑說著,又砸了個東西過去,隻不過這次是沒撥的花生。
邵輕伸手接住,摁開花生殼,將花生米往嘴裡一扔,“女人就是屁事多。什麼事,說吧。”
任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賊兮兮的湊了過去,曖.昧的朝邵輕擠了眼,“老實說,你與那個男子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見邵輕愣住,任笑掩唇笑了笑,“彆說沒有,昨日下午你二人在那條小道上乾的好事,我可是看見了。”
“咳。”邵輕將嘴裡未來得及咀嚼的花生米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噴在了任笑的臉上。任笑黑了臉,拿出帕子擦了又擦,美目憤憤的瞪著一臉無辜的邵輕。
任笑挪著凳子坐離邵輕遠一些,又繼續方才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與那個男子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為何要告訴你?”邵輕翻了翻白眼,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任笑學著邵輕的樣子翻了下白眼,沒有再問。
“邵輕,尊主讓你他書房去一趟。”衛護法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邵輕的身後,邵輕沒有任何反應,倒是任笑,嚇得直接將茶水打翻了,腿上濕了一大塊。
“啊!”任笑尖叫著跳了起來,一個勁的拍著腿上殘留的水漬。衛護法淡淡的瞥了任笑一眼,麵無表情道:“任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吧?”
邵輕拍拍手掌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對衛護法道:“衛大哥,在下去見尊主,那在下的媳婦就……混蛋,跑這麼快!”
邵輕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這就是你所說的魅力?”
有些被打擊到的任笑哼了兩哼,陰陽怪調:“姑娘我還看不上他呢,哼!”
簡潔的書房裡,男子僅穿著裡衣斜倚在軟榻上,一手托著腮,眯著眼睛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邵輕推門而入,掃視了書房一眼,走到薄魘麵前單膝跪下,“尊主。”
薄魘懶懶的掀起眼皮,盯著邵輕看了半響,突然起身,魅惑動人的臉蛋湊到邵輕麵前,突然綻開一抹笑意,微勾的眼睛似有流光閃動,煞是好看。
邵輕暈了一暈,說話都結巴了,“不,不知尊主喚屬下過,過來有何事吩咐?”
要說這天底下邵輕會對誰心生懼意,那邊隻有眼前的大魔頭和城主大人了。
薄魘一瞬不瞬的看著邵輕,目光複雜,聲音淺淺的問道:“阿輕你可還因兩年多前暗牢裡的事情怨恨本尊?”
“邵輕不敢。”
“本尊不知你為何寧願受罰也要將程徽放了,但是邵輕,”薄魘唇角勾起殘忍的笑,“若有下次,本尊能救你,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