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一番,虎頭幫眾人才陸續上船離開。
任笑望著甲板上的父親,突然歎道:“還未離開家時總嫌棄父親囉嗦,天天想著要獨自離開去外麵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如今真的離開了卻很是不舍,總有種這輩子都見不到的感覺,光是想想心底就不安,想要再多看看父親。”
邵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橫了任笑一眼,“女人見識就是短,日後你若想回去見你父親,與我說一聲便是,我又不是不讓你回去,什麼一輩子見不到,淨是胡扯!”
許是被觸動了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邵輕眼眶有些酸澀,沒有理會任笑,轉身就走。
邵輕麵無表情的瞥她一眼,淡淡道:“死了。怎麼,你想去見他們?”
任笑哆嗦了一下,乾乾道:“不想。”
邵輕沒有再開口,隻聽任笑仍在耳邊喋喋不休繼續道:“我之前與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挺喜歡你們尊主的。”
“你到底要不要幫你到是吱一聲呀,你這麼不聲不響的裝深沉真的讓我很難做耶……喂,走這麼快做什麼,等等我。”
回院子之前,邵輕打算去大殿看一下薄魘。
邵輕問:“你可要與我一道前去?”
任笑顯得一副興趣蔫蔫的模樣,揮著小手帕道:“不去。他這會兒受傷什麼都乾不了不是,奴家看著還心疼呢。”
邵輕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她,獨自前往大殿,分開前沒忘警告任笑:“彆打老子男人的注意,不然回去當心老子弄死你!”
任笑撇撇嘴沒有答話,扭著小蠻腰轉身就走。
經此一戰薄魘傷得委實不輕,他不似夜嵐笙有邵輕幫忙治療,所以這會兒還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
“阿輕還記得來看本尊,本尊甚是欣慰。”雖是一臉蒼白無血,卻彆有一種病態妖嬈的美。薄魘就是薄魘,無論什麼時候都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邵輕翻了翻白眼,正欲轉身離開,隻聽薄魘又道:“對了阿輕,本座特地將鳳閣來的那幾個客人留了下來,你若無事便替去本尊去招待招待他們,莫要讓人留下話柄啊。”
“你留他們下來做什麼?”邵輕不滿。
“自是有事商議。”薄魘笑得意味深長,沒有回答,隻是輕咳了幾聲,蹙著好看的眉頭一臉委屈的看著邵輕,“本尊渴了。”
邵輕狠狠的橫了他一眼,走出屏風去倒了杯暖茶,很快便折了回來,走到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薄魘,將茶水遞給他。
“阿輕。”薄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本尊現在是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