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咒據說是夜家的始祖創的,沒想到後來卻被他的兒子用了。痛失愛子後他便將這個術封禁了起來,立下訓誡命夜家後人決不可觸碰這個術法。鬼刹沒想到夜嵐笙竟然學會了這個咒術,甚至還用了!
“阿輕!”
夜嵐笙哪裡還聽得見鬼刹質問的話,心裡腦海裡慢慢都是邵輕的影子,他似乎看到了邵輕奄奄一息的模樣,再也顧不得什麼,起身衝出了船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從甲板跳了下海。
“嵐笙!”
夜嵐笙雙腳穩穩的站在海麵上,聞聲回頭朝船上看去,幽聲道:“我要去找她。”
饒是鬼刹自製力再高,此刻也克製不住的怒吼道:“你瘋了!”
夜嵐笙捂著胸口,目光平靜而堅定道:“沒錯,我是瘋了。”
“哈!”鬼刹突然大笑兩聲,眼底浮起譏諷,“你打算就這樣去找她?你難道就不怕半途中靈力枯竭而死?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裡距離龍門島有多遠?”
一連砸來的三個問題,夜嵐笙都沒有回答,好不遲疑的轉過身,踏水朝某個方向奔跑而去,寬大的黑袍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嘀嗒不停的雨聲中,那清淺的聲音傳入了鬼刹的耳中。
“我意已決。”
“夜嵐笙!”
鬼刹憤怒的吼聲震徹天空,那密布的烏雲中忽的雷光閃爍,在那話音消失的同時,震耳欲聾的雷聲隨之而來,完全將那吼叫聲的餘韻掩蓋掉。
“該死的!”鬼刹憤怒之下,一掌劈毀了圍欄,木屑掉落在海裡,沉了一瞬,又再度漂浮了起來。
“大人,那屬下等人是否……”
“馬上折回龍門!”
魏月零看著浮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的血劍,皺起而來精致的小眉頭,“這是什麼怪劍?”
血劍深呼吸一口氣,將火氣壓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月零,嗤笑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魏家那長不大的奶娃娃啊。”
“你是什麼東西?”魏月零一臉嫌棄,“被你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知道了本宮的身份,這感覺委實不太好。”
血劍的劍身抖了抖,沒想到魏家那奶娃娃竟然和邵輕一樣的討厭,“我不是什麼東西,唔你們世人將我喚作血劍。”
“呀。”魏月零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暗光,漂亮的小臉上滿滿的不敢置信,天真無邪的童聲回蕩在洞穴內甚是清脆悅耳:“你騙人的吧,血劍怎麼可能生得這麼秀氣。”
“哼,信不信由你。”血劍懶得跟眼前的小奶娃爭執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這個丫頭快死了。”
魏月零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邵輕一眼,隨後質疑的目光落在血劍的身上,“神兵鑄造之術本宮亦聽過一些,聽聞已經鑄出了劍魂的的神兵,沒有劍身,是可以占時使用人的身體的。”
“嗤。”血劍悠閒的在空中轉兩個圈,語氣中儘是不屑,“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現在突然又不想了。”
笑話,邵輕那丫頭的身上全是傷口,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它要是占用了她的身體,豈不是得生生的疼死!這痛苦約莫隻有她能一聲不吭的受著了,它可不乾。
魏月零聞言,立即小跑到邵輕麵前,蹲下身子去探她的脈搏。
“彆探了,她的身體情況,沒有誰能比我更加清楚了。”血劍隨後喃喃自語起來,“她還未幫我鑄劍身,若是就這麼死去我豈不是很麻煩?不行看來我得好好的想想下一個該去投靠誰了。”
魏月零冷冷的瞥了血劍一眼,將邵輕扶了起來,繞到她的身後,雙手按在她的背上,掌心銀紫色的靈力乍現,緩緩的注入邵輕的體內。
邵輕的身體有些抗拒這些靈力,魏月零沒有放手,不管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抗拒,硬是將靈力渡了進去。
本魂體在邵輕體內的血劍忍不住嚷嚷道:“你這死小孩,你倒是溫柔一些,早前薄魘給她度過靈力了,你這麼貿然將靈力送進去,這麼多股靈力在她內體打起來了我豈不是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