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零一臉不屑,“你怎知薄魘此次前來不是替你送行的?”
邵輕默,總覺得小屁孩這話裡的“送行”有兩層意思。
“既然來了,便出發吧。”薄魘頓了頓,走到邵輕麵前,將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邵輕,唇未動,話已經通過內力傳到了邵輕的耳中,“這瓷瓶裡有三顆藥丸,以本尊的血加以符咒煉製而成。料想你離本尊太遠縛魂子鈴會傷害到你,這藥丸你每到十五便服下一粒,可緩解縛魂子鈴的反噬。切記,莫要忘了昨夜本尊說的話。”
三顆,三個十五,薄魘這是讓她最多在外頭過第三個十五便回龍門。
邵輕接過瓶子收好,道:“邵輕知道了。”
沒有再多說別的,薄魘便帶著人回去了。
魏月零扯了扯邵輕的手,問道:“方才薄魘與你說了什麼?”
他雖不知道薄魘與邵輕說了什麼,但卻是能察覺到薄魘給邵輕傳音的。內力高深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尋常人的傳音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耳朵,隻可惜了薄魘不是尋常人。
今日載他們出行的船是平日來往龍門和那頭岸邊承載貨物的大船。上了船,不用多言,邵輕和二長老極有默契的選擇了最前麵和最後麵的的房間,相隔甚遠,互不乾涉。
邵輕單手托腮撐住桌麵,視線不停的往門口瞟,眼睛咕嚕嚕的不知道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怎麼,才一會兒未見就想了?”魏月零實在閒的無聊,見邵輕不停的看著門口,忍不住道。
邵輕身子一歪,湊近魏月零,壓低聲音道:“我素來與這老頭兒不合,如今與他共處一條船上,打不準他會出什麼損招來對付我呢。”
魏月零嗤笑,簡直是連鄙視邵輕他都覺得拉低智商了,“你當自己是誰,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邵輕不滿道。
魏月零可愛的翻了翻白眼,肥嘟嘟的肉掌在嘴唇上輕輕拍了拍,張嘴打了幾個哈哈,嘟囔著道:“本宮困了,天大的事等本宮睡醒了再說吧。”
說完,身子一下子就歪到了邵輕的懷裡。
邵輕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將他抱了起來,往床榻走去。昨夜她也確實沒有睡好,現在補個眠似乎也不錯。至於二長老那一邊,有夜嵐笙看著,她也不必擔心什麼。
隻是有可能因為浪大的緣故,船搖搖晃晃的,邵輕翻來覆去睡不著,幾次將魏月零吵醒,魏月零氣得小臉的歪了,二話不說,一腳將邵輕踹了下去。收拾完邵輕,翻了過身,又繼續睡。
邵輕滾了一圈,坐起身來撓了撓腦袋,扭頭盯著門口的方向看了半響,總算是明白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身邊少了個人啊!
“不好了,有艘大船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外頭不知是誰重重複複的嚷嚷著這一句話,不多時外麵便傳來了蹬蹬的響聲,邵輕隻覺得腳底下不停的震動。
邵輕跑到窗戶邊,這一看不得了,當著有隻與他們這隻差不多大小的船朝他們這邊駛了過來。隻不過,她怎麼覺得那船上棋子的圖藤很是熟悉呢。
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撞開,邵輕嚇了兩跳。
“吵什麼吵,再吵本宮將你們全都剁碎了去喂狗!”魏月零突然怒吼著從踏上跳了起來,揚手就將一道氣勁往門口砸了過去。
來人迅速往旁邊一躲,隨後不退反進,先是衝到了榻邊將還在發火的魏月零抱了起來,再跑到邵輕身邊,伸頭往窗外看了看,不知做了個什麼手勢。
夜嵐笙握住邵輕的手臂,拉著她往外走,“阿輕,隨我走。”
乍一聯係方才那艘船,邵輕瞬間明了,雙目發亮的看著夜嵐笙,“你這是要帶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