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翻了翻白眼,開始專心將兩人體內的毒素統一先暫時逼回左手。
站在一旁的楚風看著邵輕,瞪大了眼睛。那個,他沒有看錯吧,那是邵家原色的靈力,還有那額頭上的三色堇,也是邵家的標誌沒錯吧。難道說,邵芸當年除了蕭輕悅,還生了另外一個孩子?
不可能,邵芸若有彆的孩子,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這麼說來,眼前的這個人,難道邵輕就是那位據說已經死了的鳳閣第四任閣主,蕭輕悅?
這世界,太神奇了吧?
夜嵐笙回來的時候,邵輕還沒有收手,原色的靈力中隱隱還有一絲紅色的霧氣繚繞。夜嵐笙目光一凜,隨手將藥丟給楚風,閃身到邵輕身後,臨空畫了一道符咒,重重的擊落在邵輕的背後。
邵輕一個踉蹌,靈力散去,鳳珠直直的掉落下來。夜嵐笙迅速伸手勾住邵輕的腰,邵輕才沒有真的摔下去。
“好險好險。”邵輕抹了把虛汗,下意識拍了拍胸口——那兒沒動靜。邵輕頓時滿頭黑線。
夜嵐笙目光微冷,眼底微慍,“我不是說了,我不在的時候,不要亂用靈力嗎?”
“你這不是回來了麼。”邵輕小聲嘀咕了一句。
夜嵐笙甚至邵輕性子,隻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溫聲道:“阿輕,不要這般不愛惜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
一旁的幾人看著夜嵐笙和邵輕,冷汗連連。特彆是躺在榻上抱著左臂不停的冒著虛汗的雲漠和雲寒,看著麵前的兩人,一時間都忘了疼痛了。
魏月零眼角抽了抽,幽怨的瞅了那兩人一眼,嘀咕著走了出去:“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豌豆兒不放過時機的附和,“還要不要臉了在大庭廣眾光天……”
夜嵐笙涼颼颼的一個眼尾兒拋過去,豌豆兒立馬住了嘴,瞪大了眼睛咕嚕嚕的看著夜嵐笙,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邵輕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走過去接過楚風手中的藥,正欲開口說什麼,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見了那榻上兩人奇怪的動作,“咦”了一聲,又走到兩人的中間。這回是看清了,忍不住嘴角抽了幾抽。
雲漠和雲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邵輕,一直到房門關上,都還回味著她離開前那詭異的一眼。
不過,由不得兩人胡思亂想,湊過來看的楚風已經一臉抽搐的告訴了兩人答案,“你們二人,這一人捂著左臂一人抱著右臂的,真是……”
雲寒:“……”抱著的是左臂。
雲漠:“……嚇,我的右手!”
楚風指了指腦袋朝南躺著的雲寒,又指了指朝北臥著的雲漠,有些幸災樂禍的竊笑了起來。
彼時,拿著藥下樓的邵輕向掌櫃的借了個小爐子,便蹲在院子裡一處空地熬起要來。突然想起好像忘了寫什麼,隨手拽過一個路過的店小二,道:“替我準備兩桶……”頓了頓,惡作劇的笑了笑,“替我準備一桶水到天字二號房,切記,要熱一些。”
“好咧。”店小二接過邵輕遞過來的銀子,掂了掂重量,笑得見牙不見眼,當即先放下手頭彆的事,先替邵輕辦事去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當真沒錯。
夜嵐笙替魏月零叫了飯菜在到後院裡來時,見到的便是邵輕蹲在爐子前笑得一副十分猥.瑣的模樣,那伸手長長的裙擺也不知道撩起,就這麼平鋪在地麵上。
夜嵐笙幾不可聞的輕歎,緩步走了過去,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邵輕的身後,也不做聲,隻是含了寵溺的雙眸靜靜的凝視著邵輕左搖右晃的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