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還是沒有動靜,魏月零捅了捅邵輕的胳膊,“叫你呢。”
夜嵐笙涼颼颼的目光望向邵輕這一桌,周身散發的寒氣讓楚風等人抖了幾抖。
“啊?”邵輕愣愣的抬頭,順著魏月零的目光,看向文弱書生,“公子喚我有何事?”
文弱書生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邵輕因喝粥而濕潤的唇上,臉頰飛上兩抹紅暈,意思到什麼,立即收回了目光,輕咳一聲,故作平靜的問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
邵輕道:“京淮府。”
“真巧,在下亦是京淮府人。”文弱書生點了點頭,拱手道:“在下許知財,這是在下的弟弟,許知富。”
邵輕本想拱手還個禮,隻是手中還抓這個雞腿,隻得作罷,有些尷尬的對許知財笑了笑,正欲開口,身後突有陰影罩下。
邵輕扭頭一看,是一臉蒼白捂著右臂的雲漠。隻見雲漠“虛弱”的笑了笑道:“夫人,屬下體內的毒好像沒有清乾淨。”
魏月零瞥了隔壁桌的夜嵐笙一眼,後者正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水,姿態優雅,仿若不知這一桌的動靜一般。魏月零哼了哼,轉頭對雲漠嚷嚷道:“毒沒清乾淨去茅廁,來這兒做什麼,速度彈回去!”
雲漠:“……”敗!
這時許知財才發現隔壁桌的夜嵐笙,眼底浮起驚豔之色,不禁搖頭歎道:“今日倒是飽了眼福,在下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
許知富也順著許知財的視線看過去,愣了愣 。
“不知是夫人,方才多有失禮,還請夫人莫要見怪。”許知財突然道。
“稱呼而已,無妨。”邵輕搖了搖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眼睛餘光瞥見許知財身邊放著的書簍,笑問道:“兩位公子可是要上京趕考?”
“不,不,”許知財搖頭,“在下確實是上京趕考,在下的弟弟隻是陪著在下與在下做個伴罷了。”
“原來如此。”邵輕看了那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許知富一眼,挑了挑眉梢。這兩兄弟倒是奇怪,一人生得弱不禁風,一人生得魁梧有力。
店小二將許知財兄弟的粥和雞腿端了上來,許知財用筷子夾起雞腿咬了一口,咀嚼下去後,又喝了一口粥,忽然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朝自己投了過來,抬頭一看,隻見邵輕和魏月零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愣了愣,問道:“在下臉上可有東西?”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魏月零捅了捅邵輕的胳膊,邵輕立即問道:“許公子,感覺怎麼樣?”
“感覺?”許知財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笑了笑道:“白粥搭配雞腿,味道甚好。”
邵輕和魏月零圓滿了,隔壁桌的夜嵐笙等人不知何時已經先行一步上樓,告辭了許家兄弟,便也上樓去了。
二樓一共隻有六間房,樓梯左邊儘頭的四間,被夜嵐笙訂了下來。邵輕和魏月零站在走廊中間,看看左邊那兩間,又看看右邊那兩間,躊躇不定。
邵輕想了想,對魏月零道:“這四間房間,隻有一間沒人,你我二人各選一間,看看的的運氣比較好。”
說完,看也不看,便朝最裡邊右手邊那間走了過去,手還未碰上板門,忽然一陣風從身側刮過,隻見眼前的門板一張一合,走廊上空蕩蕩的隻剩下邵輕一人。
邵輕回過神,立即破口罵道:“臭小鬼,彆讓老子逮到你,下次一定搶你雞腿吃,哼!”
又瞪了那房門幾眼,轉身朝對麵的那間走了過去。這一回邵輕沒出手,直接抬腳,在腳離門板還有一寸時,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夜嵐笙麵無表情的看著邵輕,邵輕仍保持著踹的動作,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
沒有忽略夜嵐笙越來越深的眸色,邵輕眼珠輕轉,淡定的將腳放下,輕咳一聲,走了進去,抬腳踢上房門。
夜嵐笙垂頭看著邵輕,最終還是先投了降,伸手將邵輕攬入懷中,軟香在懷,空蕩蕩的心被填得滿滿的,語氣忍不住輕柔了幾分:“還不打算開口與我說話?”
邵輕雙手抵在夜嵐笙胸膛,仰起小腦袋看著他,皺著鼻子,眼底儘是的控訴。還說她不和他說話呢,她開口他就不能先開口?
看著邵輕的模樣,夜嵐笙的心揪了一下,彎腰將邵輕抱了起來,走向床榻,動作輕柔的將邵輕放下後,蹲在邵輕的麵前,替邵輕脫掉鞋襪,這才抬頭看著邵輕,眼底柔光瀲灩,“是我的錯。”
邵輕鼻頭一酸,彎下腰抱住夜嵐笙的脖子,惡狠狠道:“下次再瞞著我去找彆的女人,就不理你了。”
隻要是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瞞著自己去找彆的女人,即便邵輕再怎麼粗線條都一樣。
夜嵐笙失笑,“好,下次無論男女,都帶你一起去。”
邵輕卻搖頭,道:“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我不去,你也不許去。”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若是男子,我們兩個一起去。”
夜嵐笙目光閃了閃,沒有應下,隻是起身坐在榻邊,伸手環住邵輕纖細的腰肢,輕輕摩挲,湊到邵輕耳邊低聲問道:“腰可還疼?”
邵輕像隻慵懶的貓咪一般,小臉在夜嵐笙懷裡蹭了蹭,“不疼了。”
“那,”夜嵐笙手臂收緊,聲音低啞了幾分,“我們今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