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之所以知道這焚濕骨,還得多虧了當年被丟下了血池。這方子不說能完全根治魏月零的寒毒,祛除一大半,保他的命還是可以的。
這幾樣東西,想要得到說容易不也容易,但凡有寶貝的地方,它的周圍必定會有一個守護獸,這些守護獸可不是好惹的。那在血池周圍守著的兩尾蛇兒,守得不正是那焚濕骨麼。如今邵輕煩惱的是,那日將鳳珠帶出了後,鑄劍宮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毀了個徹底。
夜嵐笙含笑看著邵輕,沒有任何的激動或欣喜之色,隻是柔聲問道:“除了涴月花,還看到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邵輕瞪大了眼睛。
“區區涴月花,能讓你摔下來?”夜嵐笙好笑的點了點邵輕的鼻子,“老實說,不許瞞我。”
邵輕麵色有些不自然的扭曲了幾下,輕咳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了那涴月花的守護獸。”
“嗯,”夜嵐笙點頭,眼底的笑逐漸變得危險,“那隻守護獸怎麼了?”
“什麼真麼了?”邵輕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隨後一把抱住夜嵐笙,小腦袋在他懷中蹭啊蹭,半眯著眼睛一臉滿足,“你獨自來尋我,姑姑可有說什麼?”
夜嵐笙輕撫著邵輕的發,柔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我來猜猜,她必定是不讓你冒險前來尋我的,因她心裡,你可比我重要多了,可是這樣?”
“阿輕。”夜嵐笙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實話本就傷人,從你嘴裡說出就更傷人了。隻是你說錯了,在她心裡,重要的不是我,隻是那座城罷了。”
邵輕目光微閃,緊緊的抱著夜嵐笙,沒有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邵輕突然鬆開夜嵐笙,“有人來了,我去看看。”
“我與你一道去。”夜嵐笙又怎會放心邵輕,方才銀狼既然一路跟著他們進來,直到快走到這溫泉池才離開,想必是這條路上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邵輕上岸,所幸方才脫得還算乾淨,直接將身上濕掉的衣服脫了,將地上乾得穿起,勉強能看,隻是夜嵐笙就不怎麼好了,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
“走出去了溫度會低些,可能會生病,不然你在這裡等我?”他的身上還有傷,方才還泡了水,若是再染了風寒就更不好了。
“一起。”夜嵐笙牽著邵輕的手,往那唯一的石道走了回去。
邵輕想了想,直接伸手從夜嵐笙袖中掏出了鳳珠,掌心原色靈力微微一閃,那鳳珠似受到了呼喚一般,亮了起來。
夜嵐笙頗覺好笑,問道:“說說,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你是沒翻過的?”
邵輕正色道:“你身上那小本子,我沒翻過。”
夜嵐笙哭笑不得,那東西本來就是從她那裡搜走的,她清楚的知道是什麼,自然不會再去翻它,想來他全身上下恐怕連有多少個銅板她都摸索得清楚了。
“怎麼,不讓翻?”邵輕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