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連續數到自邵輕右掌而出的靈力擊落在石壁上,石壁炸開,夜嵐笙迅速將結界張開,將四人護了起來。石碎擊落在結界上,又立即被反彈到了彆處。幾人的腳底下滿是掉落的石頭,夜嵐笙目光一厲,手指翻飛,紫色的靈力不斷的飛向結界,結界越來越大,強勢的將幾人麵前的石碎推開。
幾人呼出一口氣,夜嵐笙沒有撤去結界,隻是在結界中打開了一個口子,待幾人踏出結界後,手指飛快結印,那結界立即將整個溫泉池籠罩了起來 。
“我們破了石壁,總該做回一些什麼。”魏月茗從袖中摸出了一道符,在符上飛快的畫了一個咒,丟進夜嵐笙的結界中。“如此一來,這洞穴便無人可以再進了。”
夜嵐笙和魏月茗同時收手,相視一眼後,一同望向魏月零和邵輕,隻見那兩人正再大嘴巴盯著某處,滿臉驚訝之色。當夜嵐笙和魏月茗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而魏月零和邵輕,也正好紅著臉回過身來。
夜嵐笙走到邵輕麵前,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將她臉上人皮麵具的撫平,方才輕聲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咳,也沒什麼。”邵輕的臉即便隔了人皮麵具,依然可以看得見紅暈,可想得到那人皮麵具之下的臉蛋是如何的紅。
“真的沒有?”夜嵐笙顯然不信,邵輕如此,魏月零也如此,這兩人的耳根子都紅通通的,若說沒什麼誰能信?
魏月茗看了眼耳根子熱乎乎的魏月零,心中亦是好奇,“零兒,你說。”
魏月零轉頭看向邵輕,邵輕也正好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隻一瞬,便又很有默契的轉開,輕咳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便是看到了那涴月花和它的守護獸罷了。”
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彆說他不想說,就是想,也無從出口那。
天已經完全亮了,林中四處覆著一層薄霧,葉子上的露水映照著光芒,閃閃發亮。
豌豆兒從夜嵐笙的衣襟裡爬出來,噴出一口水,便蔫蔫的趴著,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周圍的雜草太多,最矮的也比魏月零高。邵輕走到樹下,縱起輕功幾下跳上了樹,跳了根兩指粗的樹枝直接用手砍了下來,削乾淨上麵分叉的枝葉。
魏月零見此歎道:“你這手,倒是比匕首還要管用。”
魏月茗淡淡道:“她可不止是手能當匕首用。”
“姑姑說對了,我可不止手能當匕首用。”邵輕說著,從樹上跳了下來,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遞給魏月零,“我的頭發,估計也比匕首好用。你試的時候,最好護住你的手。”
邵輕說話的空當,魏月零兩隻手扯著發絲,往邵輕手中的棍子上一割,銀紫色的光芒一盛,木棍立即從中間被切成了兩斷。
邵輕咬牙:“臭小鬼,誰讓你用老子的棍子試的!”
“你也沒說不可以啊。”魏月零無辜的眨巴著眼睛。
邵輕:“……”
“好了,用這個吧。”夜嵐笙將豌豆兒捏了出來,即便豌豆兒再不願意,一道紫光閃過後,還是變成了一把長劍。
魏月零一臉興奮的扯著邵輕,“阿輕,快來試試,到底是血劍厲害還是這天兵豆厲害。”
“不可。”魏月茗拉住了邵輕,麵色凝重。
邵輕衝魏月茗微微一笑,旋即將魏月零抱了起來,用額頭輕碰了一下魏月零的,“小零兒,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而是安不安全的問題。”
魏月零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再堅持。
夜嵐笙從邵輕懷中將魏月零抱了過來,走到了前麵,用天兵劍砍掉擋路的雜草,開出一條路。
“阿輕,你先走。”魏月茗輕推著邵輕,自己則跟在她身後走。
邵輕真真是有一丟丟的不好意思了,前麵夜嵐笙和魏月零開路,後麵有魏月茗墊後,這感覺真是……唉!
“快到了,小心些。”魏月茗叮囑了一句。
那涴月花在下坡處,這坡很長,且陡峭,坡麵上有很多的雜草石頭,一個不小心就能被石頭絆倒。
魏月零掙脫開夜嵐笙的手,直接飛了下去。邵輕見此歎道:“會飛真好。”
夜嵐笙聞言,回過身牽住邵輕的手,淺笑道:“不會飛,是因為我們年輕。”
魏月茗涼涼的看了夜嵐笙一眼,突然改變主意,不再等著二人了,直接飛了下去,就讓他們兩個年輕的,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