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龍門今日在各大江湖中的地位,能跟他分庭對抗的也就隻有不夜城,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靠他親自與哪個幫派聯姻來增強實力。
在者,放眼天下,有哪個女子能比連續幾年榮登風雲盛名榜即便死了也久居不下的蕭輕悅更加出色 ?
“我明白了。”任笑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正要再開口說些什麼,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冷風撲襲而入,任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薄魘似乎並不意外,隻是挑了挑眉梢,看著那斜倚在門邊神色慵懶的女子,語氣染了一絲笑意,“怎麼醒了?”
邵輕打了個哈哈,麵色不悅的瞥了薄魘一眼,隨後望向任笑,道:“好你個婆娘,竟趁著老子睡著了私會彆的男子,你說,你可知罪?”
“我知什麼罪?”任笑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是尊主來找我的,可不是我讓他來的。”
邵輕深沉的目光再次落在薄魘身上,後者衝她妖嬈一笑,邵輕腦子裡的瞌睡蟲立馬全跑了。邵輕暗暗咬牙,道:“你,給我出來!”
罷,先轉了身。
等薄魘走出了後,邵輕倒退兩步,反手將任笑的房門關上,皮笑肉不笑的與薄魘道:“尊主,慢走不送。”
薄魘忽的撩起眼角,勾唇淺笑,“阿輕,你這是在趕本尊走?”
“不是,”邵輕板著臉,“屬下這是在請您離開。”
薄魘笑容斂起,蹙著漂亮的眉頭,眼底隱有薄光氤氳,“你就這麼不待見本尊?”
邵輕冷笑,“尊主,屬下不待見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吧,你犯得著每次見麵了都問麼?”
“……”薄魘一滯,麵上浮現薄怒之色,廣袖一揮,嬌氣的哼了聲,抬步頭也不回的離去。
直至薄魘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邵輕才收回目光,仰頭望了望天色,回過身推開任笑的房門,沒有走進去,隻是壓低了聲音,道:“我出去一下。”
正準備入睡的任笑聞言,坐起身來,剛想開口,邵輕已經重新關上了房門。
任笑見此,不滿的嘀咕道:“原來這麼早睡,是想出去啊。真是的,整日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些什麼缺德事。”
牢門外,幾個守牢房的弟子正聚在一起吃酒,忽的一陣冷風吹過,險些將蠟燭吹滅。有弟子不小心將酒灌入了鼻孔裡,立即嗆得滿臉通紅,引得其他弟子捧腹大笑。
最深處的牢房中,已然被人從架子上放下了的圍成會在坐在牆角處,聞聲抬起頭,一抹身影映入眸中。
魏程徽眸光驟然變得陰冷,“你又來做什麼?”
“跟我出去一趟。”邵輕抬手劈開大鎖,走進去不由分說的將魏程徽拉了起來。
魏程徽被拉得一個踉蹌,有些惱怒的低吼出聲,“邵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可是擅闖牢房劫走囚犯的死罪啊。
“囉嗦什麼,出去一趟,很快便會回來。”邵輕說著,從腰間拿下屬於自己的那張麵具,丟給魏程徽,“將這個帶上,你禿著臉太醜。”
魏程徽:“……”
往前走了兩步,邵輕回過頭看了魏程徽一眼,“可還能走?”
魏程徽抿唇不語,邵輕有些無奈,隻好拉著魏程徽走回牢房,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盤腿坐下,自己則繞到他的身後,半蹲著身子,將靈力彙聚與掌心,渡了進去。
“不要動,先簡單的幫你治療一下內傷,很快便好。”說完,邵輕閉上了眼睛,專心使用靈力,一點點的將靈力滲入魏程徽的體內,替他修複內傷。
不多時,魏程徽便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內力和靈力也恢複了些許,動起來不再會輕易就扯痛傷口了。
“走吧。”邵輕起身,拉住魏程徽的手,一如來時一般,將速度發揮到極致,衝出了暗牢。
這一次,踏出牢房大門之際,成功的將蠟燭弄熄了,身後陸續有摔酒罐聲和男子罵爹的聲音傳來。
兩抹身影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夜色當中,所過之處,除了一絲極其淺淡
的氣息,再沒留下其他的。
“到了。”
魏程徽隨著邵輕停下步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蹙起了眉頭,“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我們進封印之地去看看。”邵輕道。
魏程徽麵色一沉,“你瘋了,這裡是封印之地,豈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況且,你知道入口處在何處?”
“知道啊。”邵輕笑了笑,指著麵前的大石碑,“若我沒猜錯,入口便是這石碑。”
魏程徽凝了麵色,望向那可滿了咒文的石碑,眉頭緊蹙,“石碑上竟然刻著封印咒術,這裡麵,到底封印著什麼東西?”
“你沒有來看過?”邵輕覺得有些驚奇,聽魏程徽的語氣,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石碑上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