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目光幽幽的看著她,“你與邵公子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難道就不知道她的身份?”
“身份?她的身份不是薄魘的手下嗎?”任笑不明所以。
傅凝看了影一和魏程徽一眼,見兩人麵色如常,顯然是已經知道那件事情了,瞅著任笑那似乎不肯罷休的表情,隻好道:“長老閣內部人員都知道,邵輕便是三年前那個已經死了的鳳閣第四任閣主,蕭輕悅。”
“什麼?”這回任笑是真的驚住了。
整個武林中,何人不知蕭輕悅,眾人對她熟識的程度,絕對不亞於不夜城的城主一般如雷貫耳。父親不止第一次在她耳邊誇蕭輕悅醫術如何了得,功夫如何了得,甚至虎頭幫都還受過她的恩惠。
有人說,鳳閣之所以會一躍成為三大門派之一,全是仰仗了蕭輕悅。
她沒想到,她嫁的人竟然就是蕭輕悅本人!
這實在讓任笑太震撼了。
那一年,龍門大會和風雲會依舊在同一年進行,不同的是,因為當年情況特殊,風雲會年初,龍門大會在年底。風雲會結束沒多久蕭輕悅便出事了,整個武林轟動一時,都在感歎紅顏薄命。
魏程徽沒有說話,那一屆風雲會他也是在的,世人皆知逐星派的大弟子程徽沒有參加過風雲會,那是因為那一年,他是以逐星派長老的名義出現,而那時他並沒有與蕭輕悅交手,因為他與蕭輕悅的那場對決,蕭輕悅沒有來,於是自然而然的,他得到了第一,蕭輕悅落了個第二名,但也成為了風雲會多年來唯一一個進入前五名的女子。
而當年,她才剛剛過來及笄的年紀,因而在這個呢武林中造成的轟動不是一般的大。
再後來,便是鳳閣公布了蕭輕悅的死訊,卻讓她的死因,成為了江湖中的一道謎題。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蕭輕悅是因鑄劍而死的。
那個時候,夜嵐笙就如瘋了一般,召集了所有的力量想要打垮鳳閣,然而蕭輕悅建立之下的鳳閣,因她的緣故備受江湖其他門派的幫助,豈是說滅就滅的,後來無法,才任由鳳閣存活至今。不過近年來因為蕭重燕的關係,不少門派已經和鳳閣疏遠了,如今再對付起來,也不是什麼難題。
他猜測,夜嵐笙不動,是因為邵輕想親自動手吧。
想來,那個時候,她應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沒有出現的吧。魏程徽心中一時間百味交雜。
第三刹搖了搖頭,歎道:“這樣的人,與那一門派來說,都是個危險的存在啊。”
影一和傅凝沒有說話,他們在這個武林中摸滾打爬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還是看得通透的。起先他們並不知道薄魘如此看重邵輕的原因,後來知道了,便也覺得,薄魘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了。
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亮了,一片霧霾當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艘船在靠近。
第三刹整打算與魏程徽等人告辭,卻見魏程徽驀地衝了過來,撞開了他,魏程徽自己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迅速站了起來。
而第三刹原本站的位置上,一抹抹了毒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泥土地麵中。
“小心!”傅凝低呼一聲,將呆愣的任笑拉了過來,護在了身後。
暗處走出了幾個人,雖身上衣服各異,卻是統一蒙住了臉麵,隻露出了眼睛鼻孔以及嘴巴。
“嘖嘖,想不到啊,龍門裡一下子出了這麼多叛徒,不知尊主和長老們知道了,不會不被氣死?”
影一和魏程徽難得很有默契的擋在了前麵,而第三刹則不動神色的站在了傅凝和任笑身後,提防後麵有人過來襲擊。
眼前的這十幾個人,對他們來說,都不陌生。
那是龍門十八刹中剩下的那十幾個人!
“與這些叛徒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動手!”說話的是如今十八刹中排名最前的第五刹。
第五刹和第三刹的功夫相差並不多,人數上魏程徽等人已經比不過他們了,更不說第五刹身後這些實力本身就不俗的人。
這些人裡,其中不乏一些血脈繼承的神秘家族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而魏程徽這邊,隻有魏程徽一人擁有靈力。
“第二刹,第三刹,你們保護好任笑。”魏程徽和影一相視一眼,兩人朝撲過來的人迎了上去。
有人朝任笑這邊攻了過來,任笑麵色一變,捂住肚子倒退兩步,警惕的看著與傅凝交手的那人。
傅凝喝道:“第六刹,你瘋了,她腹中懷的可是尊主的孩子!”
第六刹冷笑,“執事大人吩咐了,覺不能讓這個來曆不明的孽種活下來,冒充尊主的孩子。”
“……”傅凝忍不住抽空看了任笑一眼,果真見到她麵色發白,滿臉怒容。
這頭打得熱火朝天,那頭,邵輕被綁在薄魘的書房中,等著桌案後悠哉的某人,也罵得熱火朝天。
薄魘饒有興致的看著邵輕的臉,見慣了美色的他也不得不感歎,邵輕的麵容,確實很是出色,就連生氣了,都這麼好看。
“你丫的薄魘比彆用你那猥瑣的目光調戲老子,你有本事放開我,我跟你大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