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立即應道:“是。”
薄魘見此情況,麵色在也穩不住,暗道了一聲“糟”,淩厲的目光朝
三長老射了過去。三長老顯然沒想到邵輕會在這個時候露出真容,心咯噔了一下,察覺到薄魘投來的目光,立即明白了事態的嚴重。
如今,邵輕不能再殺。
在場不少人都是知道蕭輕悅的,若是傳出去,各大門派受過蕭輕悅恩惠的人多不勝數,況且不少門派對龍門早已不滿,若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有了聯名出師攻打龍門討說法的這個名頭,他們可不管蕭輕悅這個人的真實性,反正就是絕對不會輕易饒過龍門。
若想要將邵輕殺了,那麼這裡看到這一切的所有人,也必須得殺了,如若不然,傳出去就完蛋了。
可也不能再將她留下來了,那會為龍門帶來無儘的麻煩。
但就這麼放走,他們又如何能甘心!
想到這裡,三長老惱怒的瞪了薄姬一眼。這個女人,狠是夠狠,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她逼迫任笑墜海惹怒了邵輕,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薄魘和三長老想到的這些,魏程徽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看來情況是對他們有利,可他卻並不希望邵輕的這張麵容現世,那樣會為她帶來很多麻煩。
“殺了她!”邵輕又重複了一遍,隻是表情已然顯得很不耐煩了。
薄魘還是沒有動手,隻是三長老卻已經動了,幾步上前將薄姬扣住,與邵輕道:“邵輕,大家都知道你擅長易容之術,亦知道蕭輕悅已經死了三年了,你假冒她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放你走,你想都彆想!”
下方的弟子麵麵相覷,三長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邵輕懂得製作人皮麵具,在龍門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難保她臉上這張也是她自己弄成來的。
邵輕麵色依舊冷然,正要開口說什麼,魏程徽突然靠了過來,在邵輕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邵輕蹙眉,打消了開口反駁的念頭。
這時第三刹也站了出來,道:“世人皆知蕭輕悅生得絕色傾城,二長老的女兒,芙兒,也曾貼上人皮麵具假扮過蕭輕悅的模樣。女子皆是曖昧之人,這不足為期。”
若是三長老是與邵輕敵對的人,第三刹之前可是一直在幫邵輕的,他總不會附和三長老的話,一時間眾人有些搞不清情況了。
外麵氣氛僵硬,而另一處,邵輕的虛空中,邵輕正站在一片茫茫的血色之中,一言不發的望著外頭的場景。
邵輕雙手環胸,麵色不善道:“血劍,我讓你出去,可不是讓你給我找麻煩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血劍無辜道。它確實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麵具竟然這麼脆弱,還說什麼特殊玄鐵做得呢,還經不起它一擊。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邵輕冷笑,想置身事外,可沒那麼容易。
以血劍現在的力量,連薄魘都打不過,如今鬨了這麼一出,要麼它將所有人殺了,要麼就……
血劍可不想死,當即諂媚道:“我想到解開內力和靈力的方法了。”
邵輕依舊冷笑漣漣,“有你在,不需要。”
“……”
站在邵輕身側的魏程徽似察覺到了什麼,低低道:“邵輕,拖下去不是辦法,殺出去。”
與此同時,邵輕周身驀地紅光一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邵輕。”被逼得倒退了幾步的魏程徽重新跑到邵輕身邊,“你沒事吧?”
邵輕抬眸,眸中已經一片清明,暗暗罵了血劍一頓,差了一把嘴,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喲,真是想不到,難得來龍門一趟,卻不想竟然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走了出來。
薄魘看到來人,眸光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