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夜漓香鬨出走,她就不會半夜跑出去找她。不出去找她就不會遇到蕭叢月,不遇到蕭叢月就不會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更不會引發接下來的一些列事情。
“你可真會給我製造意外啊。”夜嵐笙似笑非笑的看了邵輕一眼,隨後涼颼颼的目光移向某顆正在努力朝兩人飛來的豆子。
豌豆兒渾身一僵,扁了扁嘴,掉轉反向,默默的飛出了窗口,還沒望幫兩人關上窗戶。豌豆兒回頭望著緊閉的窗戶,在仰頭看看黑乎乎的天空,歎了一口,它真是世界上最好也最可憐的豆子了。
邵輕沒有注意到夜嵐笙和豌豆兒的那些小動作,小聲嘀咕道:“真是,說得我好像經常製造麻煩似的。”
夜嵐笙滿意的收回目光,“如今離開龍門了也好,日後便呆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邵輕張目結舌,“你上茅房我也得跟著?”
夜嵐笙下麵摩挲著邵輕的發頂,“你若是想,便跟著。”
“……”邵輕臉黑了黑,臭熏熏的誰要隨你上茅房了?
兩人一時無話。
不知過了多久,夜嵐笙突然問道:“在龍門,發生了什麼事?”
“能不能不說?”
“不能。”
邵輕歎了一口氣,簡單的將回龍門那幾日發生的事情與夜嵐笙說了一說,當然,邵輕刻意隱瞞了封印之地下的那一部分,不是不能說,隻是覺得現在還不是與他說著這些的時候。
“這麼說,是薄魘親口下令放你們走的?”
“看起來像是這樣。”
夜嵐笙沒有說話,眸光逐漸轉冷。
見夜嵐笙久久沒有說話,邵輕以為他生氣了,連忙道:“你彆誤會,我與他可是半個銅錢的不正常關係都沒有。”
夜嵐笙垂眸盯著邵輕的眼睫毛看了半響,隨後往下,鼻子,嘴唇,下巴,胸口,最後落在她的小腹上,眸光微動。
“做什麼?”邵輕半眯著眼睛,看著在自己小腹上遊走的大掌。
“看我什麼時候能當爹。”夜嵐笙低笑一聲,突然抱起了邵輕,往床榻走去,“這次的事情便這樣揭過了,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會怎麼樣?”邵輕伸手環住夜嵐笙的脖子,挑釁的笑道。
夜嵐笙微彎著雙眸,明明在笑,聲音卻冰寒刺骨,“若有下次,我們便抱著一起死。”
“……”邵輕唇角的笑容僵住,看著上方的夜嵐笙,漸漸的紅了眼眶。
夜嵐笙依舊在笑,隻是邵輕卻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恐懼和悲戚,沒有了心,使邵輕沒有了許多正常人的情緒,隻是這時,邵輕卻真真的感覺到了,自己很不開心。
原來沒有心,心窩處,也是能感覺到痛的啊。
沒有說什麼,邵輕起身吻上了夜嵐笙的唇,手指穿過他的發,牢牢的將他,刻入骨子裡,印在靈魂深處。
邵輕筋疲力儘,連動動手指都懶了。夜嵐笙連惜的撥開邵輕額前被汗水沾濕的發,神色不明,聲音溫潤低沉:“我很擔心你。”
“這些時候我時常在想,若你要讓我一直這樣擔心恐懼下去,我倒不如親手殺了你,再殺了我自己。”這樣到了下麵,就不會有這麼多紛擾,這麼多顧及,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他也不必整日擔心受怕了。
邵輕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乖乖的趴在夜嵐笙身上,任由夜嵐笙的手胡作非為。
“風雲會的事你怎麼看?”夜嵐笙突然問道。
邵輕愣了愣,輕聲道:“各個門派都有野心,風雲盟突然發出消息說要從風雲會上推舉盟主,用腳趾頭來猜都知道是想讓整個武林亂起來。”
畢竟平靜的太久,再繼續下去,未必是什麼好事,倒不如鬨一鬨。夜嵐笙點了點頭,沉吟道:“看來今年,各大門派的掌權人必定會參加了。”
“那是自然,這事關門派利益,他們自然要親自出麵。”邵輕道,“雖然你很厲害,可不排除有比你更厲害的人,若你要親自出馬的話,還是小心為妙。”
夜嵐笙神色淡淡,“盟主一位我倒是無意,我好奇的是,風雲盟為何這麼做。”
邵輕沒有說話。
夜嵐笙摟著邵輕翻了過身,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側身與她麵對麵,“你可是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