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看了眼林淩,眉頭蹙起,倒也停下了步子。
“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做什麼?”院牆上跳下一個人,一瞧這場景,頓時明白過來了。
也就趁著那兩人都回過頭去看身後人的空當,邵輕迅速上前去,欲要將林淩救下來。隻是那後麵來的人識破了邵輕的意圖,身形一閃,迅速上去與邵輕交起手來。
整個人顯然與方才那兩人不一樣,
比那兩人的身手還要高出些許。
“我們走!”
邵輕淩厲的目光射了過去,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翻過牆頭,下手越發的狠戾起來,大聲喝道:“給我攔住他們!”
原本守著雲漠和溫影的楚風和楚霧聞言,楚風自動自覺留在原地守著雲漠和溫影,楚霧則迅速上前,追著那兩人而去。
“哈哈,隻要出了這個院子,你們是抓不到我們的。”與邵輕交手那人忽然大笑出聲。
邵輕瞳孔縮起,看著那人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化成水,滲入腳下的泥土中。
宏海水族之人!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水族的人!
“該死!”邵輕低咒一聲,暗罵自己輕敵,迅速翻過牆頭,雙腳剛剛落地,便見楚霧站在身旁,神色凝重。
“他們二人從牆頭上跳下來後,就憑空不見了。”
能做到憑空消失的人,除了隱族之人不做二想。邵輕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神陰鬱,恨不得將那幾個人揪出來弄死!
“阿輕。”
溫潤輕柔的喚聲從身後傳來,下意識,男子整個人倒在了邵輕的身上。邵輕背部抵在牆上,麵前穩住了身子,手覆上那人的後背,全是黏糊糊一片。
邵輕瞳孔微縮,麵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嵐笙,你受傷了?”
“師兄。”楚霧也看見了跌倒在地的魏程徽,連忙跑過去將人扶了起來,半背著他走回了宅子。
夜嵐笙在邵輕頸間蹭了蹭,輕聲道:“我沒事,皮外傷罷了。”
“全身都是血,還說沒事呢!”邵輕雙目通紅,狠狠的瞪了身上的人一眼,動作卻很是輕柔,小心翼翼的扶著夜嵐笙往大門走去。
“彆擔心。”夜嵐笙的聲音依舊溫柔,隻是難掩疲憊,想來方才一定是場惡戰。
一屋子半數傷員,邵輕覺得腦子裡燃燒著一團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彆人傷她,她可以原諒,但是傷了夜嵐笙,無論如何,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將那人五馬分屍!
“那個女人呢?”
夜嵐笙豈能不知邵輕在想什麼,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她跑了。”
不過,她身上的傷,可比他和魏程徽加起來都嚴重,生死不過一線間,全憑她自己的造化了。
邵輕深呼吸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悶著臉,著手替夜嵐笙處理傷口。
受傷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身上自然隨身帶著療傷的藥,楚霧和楚風分彆去替魏程徽和雲漠處理傷口。溫影身上的傷很重,而且又是女子,邵輕簡單的替夜嵐笙處理了一下後,便過去看溫影了。
所幸沒有傷及要害,養一段時日便好。
命下人著手處理好老管家的屍體,找個地方安葬好,下半夜除了招回來的不夜城下屬,楚風和楚霧兄弟兩人亦親自守夜。
邵輕扶著夜嵐笙回房,替他脫了鞋襪,扶著他在床上靠好,動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將夜嵐笙當做一件易碎品一般。
夜嵐笙不禁覺得好笑,“我沒那麼脆弱。”
人在江湖哪能不挨刀。
這是江湖人都懂得的道理,邵輕自然也懂,不過受傷的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她要是能淡定那才有鬼。
“你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邵輕突然問道。
夜嵐笙搖了搖頭,“並無。”
打了這麼久,他雖然能傷她,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的鬥笠弄下來,她對她的臉似乎保護得太過了些,讓他有種,她害怕他們認出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