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原來越冷了,邵輕除了窩在夜嵐笙的懷中,便是躲藏與被窩之中,在馬車上也罷,在外也罷,無時不刻不粘著夜嵐笙,夜嵐笙享受溫香暖玉之際,有些哭笑不得。
“大人,蕭叢月已回鳳閣。”楚風在屏風外恭敬道。
夜嵐笙聞言,目光從手中的書本移開,手依舊輕撫著那靜靜的躺在身側的女子的發,“竟然比我們還要快上一些。”
楚風又道:“而且據暗衛打探,蕭叢月前往若水鎮,是為尋找林瀟瀟。”
“親自前往尋一個林瀟瀟?”夜嵐笙挑了挑眉梢,“可知是何原因?”
林瀟瀟在邵輕與任笑大婚那日,已然叛離了鳳閣,鳳閣遲遲未做理會,現在卻要蕭叢月親自出動去找人,定有蹊蹺。
“暫時未知。”楚風道,“大人,不夜城方才傳來消息,城中屬於龍門的所有商鋪,已經處理完畢。”
不管薄魘對邵輕到底是如何,真心實意不忍傷害也好,或是彆有所圖也罷,他終歸讓邵輕受過傷,夜嵐笙又豈能容。
不夜城是幾大國之間唯一的共同連接,也正是因有不夜城在中間的緣故,也讓幾大國互相牽製著不敢妄動。繁榮鼎盛的不夜城壟斷了當世接近一半的經濟,可謂是一塊世人垂涎卻又不敢動手的肥地,而恰好,這塊肥地握在了夜嵐笙的手中。
沒有了不夜城中的那些店鋪,龍門僅靠外麵的那些生意,是維持不了多久的,這下薄魘,又當如何?
而這,隻是一道開胃菜罷了。
“下去吧。”
“是。”
房門開啟,再度關閉的聲音連響後,身側的人動了動。
夜嵐笙將書與一旁的凳子上,躺了下來,側身看著女子的容顏,安靜的等待著她睜開眼睛。
邵輕睜開眼睛是看到夜嵐笙的臉,鬆了一口氣,挪動身子湊過去,在他的頸間蹭了蹭,滿足的歎出聲來。
這麼多年了,可算是有了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將自己托付出去的人,可以有無需方便安然入睡的夜晚,多美妙的事情啊。
“為何不用內功護體?”
邵輕眨了眨眼,理所當然道:“有你這麼個暖爐,我何需費力?”
其實不過是大部分力量用來壓製體內的血劍罷了,若非必要之時,邵輕是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
夜嵐笙自知邵輕的情況,之不過聽她這麼說,倒也覺得很受用,“肚子可餓?”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餓了。”
夜嵐笙輕笑,揚聲吩咐候在外麵的人去準備飯食。
“蕭叢月回鳳閣了。”夜嵐笙突然道,“林中那些追殺鳳閣的人,不過是一些名頭並不大的門派。”
門派名頭是不大,隻是那些人的身手卻是不錯的。
邵輕麵色無異,淡淡道:“命可真大。”
“鳳閣的掌權人,沒有些本事又如何能當?”夜嵐笙聲音依舊溫柔,平靜無波,“他畢竟與你師出同門,身手不屬於你。”
單論武功,邵輕和蕭叢月當真相差無幾,而比起夜嵐笙,卻略遜一籌。若是用上靈力,毋庸置疑,夜嵐笙自是三人中最厲害的那個,而落後的,自是蕭叢月。蕭叢月與邵輕和夜嵐笙一般,身懷血脈繼承的靈力,隻不過比起邵家和夜家的,稍弱一些罷了。若蕭叢月是沒有特殊能力的平庸之輩,當年邵輕和蕭叢月的師父,便也不會收蕭叢月為徒了。
邵輕把玩著夜嵐笙的發絲,笑眯眯道:“比你稍低一些。”
夜嵐笙一愣,旋即失笑。
“聽你說起蕭叢月以及那些江湖無名小輩,我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事情。”邵輕在夜嵐笙懷中尋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才繼續道:“那時我初初下山,滿腔正義,並不識江湖險惡,回鳳閣的路上,雖出手救過不少人,但救人有的時候是與得罪人同時進行的。”
“猶記得有一次,我一連出手救了十多個人,筋疲力儘的昏倒在地。那時蕭叢月被我騙出去買桂花糕了,身邊隻有一些老弱比年初,那些人來尋仇之時,我並不知,隻知道所幸蕭叢月歸來及時,救下了我以及那些無辜的人,不過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寸步不離的跟在我的身邊,總是唯恐我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