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目光閃閃的看著魏程徽,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楚霧頗覺好笑,“師兄,你就與她說了吧。”
魏程徽無法,隻好道:“嵐笙知道薄魘的身份後,回去問過姑姑,才知道薄魘的母親便是當年那個與姑姑關係極好的薄月。薄魘與我們自小就認識,並不經常見麵,我們隻知道他叫阿魘,在薄魘的母親死後逐漸斷了來往。後來也不知為何,薄魘突然對不夜城發起了難,而起先嵐笙並不知薄魘是龍門的尊主,才造就了今日兩個勢力你死我活的局麵。”
頓了頓,又道:“我猜想,當年薄魘之所以會救你,大概是想用你來對付不夜城,卻沒想到……”
這話停頓的意味深長,到底是沒想到會變成今日的這個局麵,還是沒想到她還真是一柄能夠對付夜嵐笙的利劍?邵輕摸了摸鼻子,隻覺得世事難料。
“我記得薄魘的母親是叫習婼。”邵輕表情奇怪的看著魏程徽,“既然相視,你在龍門,還能認不出薄魘不成?”
“她的本名自然不是叫薄月,不然我們也不會認不出薄魘。”魏程徽頓了頓,“我們最後一次見麵薄魘才十四歲,這麼多年過去,認不出來很正常,況且我在龍門裡,效命於長老閣,極少與薄魘打交道。”
邵輕嘖嘖道:“沒想到你們與薄魘竟然還有這一腿啊。”
魏程徽:“……”一腿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看見魏程徽瞬間變得難看的表情,楚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真不愧是邵輕啊,總能讓他淡定的師兄變得不淡定。
邵輕邊吃著早飯,邊想著龍門封印之地裡的蕭柔,他們這幾代人,關係似乎都很是複雜。想了想,邵輕試探的問:“你可知薄魘的母親與鼎劍山莊可有關係?”
這次回答的是楚霧,“薄魘的父親是鼎劍山莊最後一任莊主的長姐的兒子。”
邵輕:“……”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邵輕歎道:“似乎我們這幾家人與鼎劍山莊都有關係啊。”
薄魘的父親,夜嵐笙的母親,她的父親,魏月茗和魏月零的姥姥均是來自蕭家。
“隻是利益關係。”夜嵐笙走了進來,自然而然的,後麵還跟著薄魘。
這兩人的除了衣服又些許淩亂之外,身上並沒有傷,想來下手也是十分注意分寸的。
薄魘一屁股坐到邵輕身旁的位置,哼哼道:“本尊若早知道,一定就在那時弄死夜嵐笙。”
夜嵐笙將麵具取了下來,冷聲道:“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楚風立即命人多上了兩幅碗筷。
夜嵐笙蹙眉,“楚風,不要浪費糧食!”
楚風:“……”
薄魘怒了,“夜嵐笙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夜嵐笙冷笑,“對你,何需大方。”
薄魘氣呼呼的瞪了夜嵐笙一眼,眼珠輕轉,忽然笑得邪魅之極,“阿輕,你可想知道夜嵐笙從前的事情?”
“……”夜嵐笙嘴角抽了抽,涼涼的看了薄魘一眼,警告意味濃重。
邵輕剛好吃完,放下筷子,極其自然的從夜嵐笙袖中摸出一方帕子,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巴,又將手帕塞回夜嵐笙手中,這才問道:“他從前如何?”
“……”夜嵐笙看著手中的帕子,哭笑不得。
楚風和楚霧也吃完了,很有眼色的退到一邊,離這幾人遠一些。魏程徽輕咳一聲,不自覺的扭頭看向彆處。
薄魘詭異一笑,無視夜嵐笙警告的目光,慢悠悠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第一次上青.樓,被那些白花花的姑娘們嚇得暈了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