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嵐笙又羞又惱,紫眸中浮現出一層淺淡的波光,本就俊美無儔這下就更加絕色無雙了。
嗯,真的很絕色。
邵輕踮起腳尖,親了親夜嵐笙的唇,笑道:“從前便知你純情,卻不想純到了這個地步。”
夜嵐笙低頭,輕咬著邵輕白生生的耳垂,惱怒道:“為你守身如玉,不好?”
“甚好。”邵輕笑著躲開夜嵐笙,明明是毫無特色的臉蛋,卻偏生讓人覺得明媚動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低低的笑了笑,道:“猶記得我第一次跑那種地方,還是與蕭叢月一塊兒去的,那些姑娘們敬酒,他不懂得拒絕,就全給喝了,最後還是我將他抬出去的。”
想起當年,邵輕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混賬了。她沒敢和夜嵐笙說,她當年第一次去,就敢將人家姑娘的衣服扒了看個精光,還邪惡的摸了幾把,混賬程度比蕭叢月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嵐笙沉默半響,突然道:“薄魘不是什麼善類,六歲就懂得偷看春.宮,你離他遠些。”
在另一個房間裡的薄魘,很適時的,打了個噴嚏。
邵輕眼珠子輕轉,問道:“你親眼所見?”
夜嵐笙輕咳一聲,埋首在邵輕的頸間,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悶,“親眼所見。”
薄魘六歲的時候,他和魏程徽才四歲,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時薄魘被他的母親抓了個正著,不服懲罰跟他母親叫起來板,最後被他母親打到骨折關在柴房裡,還是他和魏程徽偷摸進去送飯順便幫他接骨的。
他沒忘記,那時年長他們一些的薄魘語重心長的與他和魏程徽說:“男人啊,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不能屈服在那些婆娘之下,就算骨折也不行。”
這話正好被打算來看看薄魘的習婼聽到了,於是剛接好的骨,又折了。
聽夜嵐笙說完,邵輕窩在夜嵐笙懷中笑得死去活來。
笑了好久,邵輕忽然坐直了身子,微眯著眼睛,戳了戳夜嵐笙的胸口,“為何你之前與我說你的成長史中沒有薄魘?”
夜嵐笙一本正經道:“沒把他當一回事。”所以沒說
與薄魘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發生的儘是一些糊塗事,這種事情說出來,也隻是當笑料聽聽,沒什麼價值。
邵輕:“……”
夜嵐笙歎了一口氣,道:“當年姑姑因為要保護習婼,隱瞞了我和程徽習婼的身份,我們雖玩再一起,卻很默契的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況且,我和程徽與薄魘相識得太早,聚少離多,分開得年紀有正正好是懂事的年紀,而且分彆多年,我們之間並沒太深厚友誼。”
言下之意,是薄魘依舊是他們的敵人,他們現在是因要救任笑才暫時在一起的,他日分開,必定又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夜嵐笙有時候在想,是不是當初若是沒有問魏月茗,沒有說開,會更好一些。
他們答應過魏月茗,無論局勢如何,都要留薄魘一條命,這是他們欠習家的,他們已經毀了習家,不能再讓習家沒有後人。而薄魘不同於他們,薄魘不欠他們,所以他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即便有朝一日他用邵輕來威脅夜嵐笙,那也怪不得他,畢竟兩人的身份就擺在那裡。
“你道千影為何報名了卻不參加風雲會?”這是邵輕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她若無意,大可不必去報名。
夜嵐笙搖了搖頭,道:“不知,興許她本就沒有參加風雲會的打算,隻是以防不時之需吧。”
邵輕點了點頭,覺得如今也隻有這個解釋稍稍合理。這一屆的風雲會,算是最和平的一屆了,往時都是打得你死我活的,這一屆約莫是參加的人都太過厲害,因而才顯得平和。
邵輕眼珠輕轉,笑問道:“你可知這一屆的風雲實力榜第一名,獎勵是什麼?”
“上一屆是還魂丹。”夜嵐笙想了想,“這一屆莫非還是丹藥?”
每一屆風雲會實力榜的第一名,都會由風雲盟提供各種奇珍異寶,因而吸引前來參加的人才會這麼多。
“非也。”邵輕搖了搖頭,也不再賣關子了,“每一屆的獎勵,都是曆年來執事會的人四處搜尋的奇珍異寶,這一屆也不例外,隻是並非藥材,而是鎮魂牌。”
夜嵐笙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之色,“傳聞鎮魂牌三百多年前已經遺落在洪湖深海,當年魏王派人去撈了十多年都沒有找到,執事會的人是怎麼得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邵輕探了探手,“執事會中的女子不乏能人,我記得其中有兩人便是尋寶高手。”
夜嵐笙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兩人靜靜的相擁著坐了一會兒,邵輕轉頭看了眼窗口的方向,道:“我打算潛入風雲盟中探一探。”
夜嵐笙蹙眉,“不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