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邵姑娘,你已經離開龍門了,現在再回去,恐怕不妥。”傅凝蹙起眉頭,眼角的餘光瞥見邵輕隆起的小腹,愣了愣,“你懷孕了?”
邵輕隻是看著影一,沒有說話。
影一敗下陣來,“尊主讓我二人出來找你,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不如你先現在桐雨鎮中等著,我傳信讓尊主出來?”
“不可。”邵輕搖了搖頭,“帶我去吧。”
時隔幾個月,再回龍門,邵輕不禁感歎,看來她與龍門之間的猿糞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影一和傅凝直接將邵輕和溫影帶到了薄魘的房中,衛護法端著空藥碗走了出來,見到邵輕時愣了愣。
“是邵輕。”影一解釋。
衛護法點了點頭,退到一邊,神色複雜的看著邵輕的肚子。
“誰?”
裡麵傳來了薄魘的聲音,看情況還是剛喝完藥,還未睡下。
邵輕獨自走了進去,其他幾人守在門外。
薄魘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了過去,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欣喜之色,“回來了?”
“廢話。”邵輕不客氣的走到榻邊坐下,打量了薄魘一眼,鄙夷道:“才多久沒見,你怎的就成了這幅鬼樣子?”
薄魘神色不明的盯著邵輕的肚子,伸手戳了戳,“夜嵐笙的種?”
“滾開!”邵輕拍開薄魘的手,“你傷在哪裡?”
“你這女人,在外麵逍遙快活,還管本尊傷在哪裡?”薄魘陰陽怪氣道。
邵輕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再不說我就真的不管了。”
薄魘換了個姿勢,淡淡道:“我的傷勢倒不嚴重,魏月零沒有對
我下殺手,倒是她……情況一直不樂觀。”
邵輕自然知道薄魘說的她,便是任笑。邵輕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隨後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薄魘,“你沒事吃飽了去找不夜城的麻煩做什麼?”
“你當本尊想?他夜嵐笙封了龍門在不夜城中的所有鋪子,讓我龍門損失了一大筆,你說本尊能吞下這口氣?”
“你不也殺了若水鎮和桐雨鎮中所有不夜城的人?連平民百姓都不放過。”
“他跟你告狀了?”薄魘眉梢一挑,滿臉不屑,“還跟小時候一樣,最喜歡告狀啊。”
邵輕嘴角抽了抽,“……不要轉移話題。”
“好吧,實際上是鳳閣用孩子來威脅我,我才不得不和他們聯手找不夜城麻煩。”薄魘聳了聳肩,“你們鳳閣的人實在是太卑鄙了,本尊最不屑做的事情,他們全都做儘了。”
“喂,不要胡說,老子現在與鳳閣半個銅錢的關係都沒有。”
“你與邵遲和蕭叢月有關係。”
邵輕說不出話了。確實,前者是她的姥姥,後者是她的表哥,是無論如何都斬不斷的血緣關係。
薄魘懶懶的睨了邵輕一眼,“你身上的符咒解了?”
當初邵輕救出魏程徽被薄魘抓住之後,薄魘偷偷的在邵輕身上下了一個咒,無論邵輕去到何處,薄魘都能找得到她。
“嵐笙幫我解了。”
“嵐笙嵐笙,開口閉口嵐笙,那卑鄙小人有什麼好的,真是沒出息!”薄魘罵道。
邵輕淡淡道:“他好不好我知道就好,你再說他一句壞話,彆怪我翻臉。”
“你翻啊,有本事你就翻……啊!該死的,你竟然敢打我。”薄魘怒瞪著邵輕,氣得滿臉通紅。
邵輕視若未睹,“我也聽說了,鳳閣這次領頭的,是薄姬。”
薄魘點了點頭,神色淡淡,好似邵輕所說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是她。”
“嘖嘖,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滋味如何?”
“本尊與她,沒什麼深刻的感情。而且感情這種東西,隻有女人才會要。”
“哼,不深刻,都深入了你說深不深刻。”
“你!”薄魘臉頰浮上兩抹紅暈,嗔怒的瞪大了眼睛,“你還是不是女人了?”
隨後猛地想起了什麼,扶額道:“一定是跟夜嵐笙學壞了。”
“說反了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六歲就會偷看春.宮了!”邵輕狠狠的瞪了薄魘一眼,“我的嵐笙可比你純潔多了。”
“……”薄魘嘴角抽了抽,而後勾唇一笑,“夜嵐笙竟然連這個都與你說了,那他有沒有說,那本冊子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