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也不惱,反而仰頭大笑出聲。
兩人剛剛離開長老閣,一抹身影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口中的那個人,可是她?”
大長老似乎早就知道魏月茗躲在那裡,隻是淡淡的笑道:“不知你所說的那個她,與我所說的那個她,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必拐彎抹角。”魏月茗冷聲道,“我收到消息,邵輕已經去了龍門,想來定是去找蕭柔了。”
大長老看了魏月茗半響,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習婼竟然將她藏在龍門。”
魏月茗轉身,寒聲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魏風華複活。”
大長老探究的目光落在魏月茗身上,若有所思,“你是害怕看到他那張與夜錦華極其相似的臉?”
“不許再提他!”魏月茗失控的吼道,“不要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即便你是他父親,你也不配。”
大長老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這是他們犯下的錯,他無話可說。
……
邵輕寫了兩個藥房,交給衛護法後,便趁著夜色,帶著溫影往封印之地而去。
龍門的守衛邵輕再清楚不過,輕而易舉便避開了巡邏的人。
“邵輕。”溫影突然拉住了正打算打開結界的邵輕,示意她回頭。
暗處走出一抹紅色的聲音,唇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晚上好啊。”
邵輕嘴角抽了抽,“你來做什麼?”
“本尊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來喂藥,本尊隻好自己尋來了。”薄魘瞥了石碑一眼,冷笑道:“阿輕,你這是打算趁本尊不注意,將魂偷走?”
“嗯,正有此打算。”邵輕並不打算否認。自打她懷孕之後,警惕力一直在下降,溫影不及她,可溫影都發現薄魘來了她竟然察覺不到,可想而知她現在到底有多弱了。
薄魘若有所思的看著邵輕,“阿輕,你這個樣子,可出去不得啊。”
邵輕冷哼了聲,轉過身去麵對著石碑,開始結印。
封印之中,那湖中心的蓮盤上,女子輕撫著小腹,喃喃道:“溪兒,又有人來了,我是不是該離開了?”
“夫人。”邵輕在湖邊停下了腳步,輕輕的喚了聲。
蕭柔抬眸,視線落在邵輕的肚子上,怔住。
邵輕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揚聲道:“我想請夫人幫個忙,不知夫人可否應承?”
“好。”蕭柔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
這回到邵輕吃驚了,“夫人就不問問是什麼事情?”
“能讓你挺著肚子過來找我,必定是我非去不可的事情。”蕭柔淡淡道,“況且,這些時日,我似乎感應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邵輕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夫人,有件事情,我必須先與你說。”
“你說吧。”
“她想要我體內的血劍,複活魏風華,不知夫人如何看待此事?”
“你不必試探我,已死之人,斷然沒有反陽的道理。”蕭柔頓了頓,苦澀一笑,“況且這麼多年了,也該死心了。”
邵輕拱了拱手,笑道:“那就謝過夫人了。”
薄魘冷笑,插口道:“喂,你們兩個當本尊沒到?”
“你?”邵輕轉身看了薄魘半響,麵無表情道:“不請自來的就要做好被無視的準備。”
薄魘氣急敗壞的指著邵輕,“彆以為你是孕婦本尊就不敢動你!”
邵輕一挺肚子,上前一步,仰著下巴,“來呀,兩個打你一個,誰啊怕誰。”
“你,”薄魘驚恐的看著那圓滾滾的肚子,下意識倒退了一步,瞪著邵輕囂張的模樣,整張臉都氣歪了,“你等著,等你生完孩子看本尊怎麼收拾你!”
邵輕目光暗了暗,很快便恢複淡然,“我等著。”
蕭柔看著邵輕,眉頭微微蹙起。血劍在身,她懷孕了能撐到現在不被反噬,已經是奇跡,隻怕生產時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