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茗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看向塔頂上的夜嵐笙。真希望她所想的,不是夜嵐笙他打算做的……
“喂,那個……”魏月零有些彆扭,“那個臭老頭子如何說?”
“什麼臭老頭子,你個臭小子,他是你親爹。”魏月茗說著,又賞了魏月零一拳。
“女人,不許打我腦袋!”魏月零抱著腦袋閃開,迅速坐離魏月茗遠些,他這個姐姐動不動就揍他,原本他可以更聰明的,都怪她。
女人?魏月茗冷笑一聲,冷不防的伸腳用力踢了過去,魏月零防備不及,差點兒滾了下去。
魏月零緊緊巴在瓦片上,暗暗暗罵道:太暴力了,怪不得一直嫁不出去!
魏月茗瞥了自己弟弟一眼,自然知道他正在心底說自己的壞話,也不與他計較了,隻是道:“他說邵遲自有人收拾,我們不必擔憂。”
“誰?”
“天機不可泄露。”
“臭老頭子!”
……
接下來的日子,邵輕除了每日例行去給薄魘和任笑這對奸.夫.淫.婦把把脈,便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裡吃喝拉撒,因為她懷有身孕的原因,沒有人敢來找她麻煩,短短十天的時間,愣是胖了整整五斤。
邵輕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溫影,你說嵐笙會不會嫌我太胖?”
溫影麵無表情的將邵輕手邊的糕點收了起來,淡淡道:“你日後少吃些便好。”
“可是我餓啊。”邵輕摸了摸肚子,哭喪著臉,“你說我肚子裡這個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怎麼這麼能吃。”
“……”溫影回以沉默。她不想打擊邵輕,她之所以能吃,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原因,至少在遇到邵輕的初時,她便發現了邵輕是個很能吃又很挑吃的人。
溫影看了邵輕半響,轉身出去,不多時便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雞湯走了進來,“你每日餓的時候,便多喝喝雞湯吧。”
邵輕:“……”
一整個下午,院子裡都回蕩著邵輕的哀嚎聲,有路過的弟子還特地去向薄魘打了小報告,薄魘聽了之後覺得心情挺好,便賞了那人銀子,於是想薄魘打邵輕報告的人就更多了。
薄魘的是內傷,經過這些時日的精心調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了。薄魘能下榻後,便立即去看了任笑。
任笑正在喝藥,看見薄魘過來,怔了怔,仰頭將藥一飲而儘後,輕輕的喚了聲:“尊主。”
“可好些了?”薄魘走到榻邊坐下,從任笑手中接過藥碗遞給婢女,“嗯,看臉色好了不少。”
任笑的臉色已經不如前幾日那般蒼白了,已然恢複了紅潤,精神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多謝尊主關係,好多了。”
兩人一時無話。
任笑看著自己的手,薄魘扭頭看向彆處,誰也沒有開口,又或者,不知道說些什麼。
守在門外的衛護法久久沒有聽到說話聲,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魘道:“本尊打算明日便出發去鳳閣。”
“我也去。”任笑立即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薄魘靜靜的看了任笑半響,點了點頭,
“也好。”
薄魘沒有多留,要說的話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任笑微微仰起頭,歎了一口氣,不禁在想,邵輕與薄魘在一起時,定然不會像她與薄魘這樣,誰都無話可說吧。
“難得。”邵輕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薄魘,便打算去看看任笑,沒想到竟然看見薄魘正從任笑的房間裡走出了。從前的薄魘,可不是一個懂得關心他人的人啊。
薄魘神色淡淡,“本尊方才與她說了,明日便出發。”罷,轉身離開。
邵輕側身,看著薄魘的背影,挑了挑眉梢,跟了上去,“你不是老吵著要一個尊主夫人?我覺得任笑就挺合適。”
薄魘瞥了邵輕一眼,“本尊認為你更合適。”
邵輕直接無視薄魘的話,繼續道:“你該不會是嫌棄她的過去吧,要我說,她會那樣做可都是因為你,再說了,她與你在一起後,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啊,為了你可連媚.術都不再修煉了。”
“這些跟本尊有什麼關係?”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重點?任笑是個好女人,你不能因為她的過去而否定她,況且人家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你忍心不給她名分?你還是不是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