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她這是腎衰竭晚期,必須儘快換腎,否則......”
陳飛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屋裡的三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時間,病房裡寂靜無聲。
隻有桂懷思微弱的呼吸聲和窗外傳來的汽車鳴笛聲交織在一起,更顯壓抑。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醫生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桂懷思,又看了看毛天成,語氣公式化地說道。
“你是病人家屬吧?住院費該交了。”
桂懷思雖然不知道丈夫失業的事情。
但也明白因為自己的病,家裡的積蓄早已花光,甚至還欠了不少外債。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毛天成緊緊握住手。
“醫生,再寬限幾天行嗎?我......我很快就能湊到錢。”
毛天成漲紅了臉,聲音裡帶著懇求。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不耐煩。
“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你要是實在湊不到,就先辦出院吧。”
桂懷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她多想活下去。
可是,她不能再拖累毛天成,拖累這個家了。
“天成,彆求他了,我們回家吧。”
桂懷思的聲音虛弱,卻異常堅定。
“可是......”
毛天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飛打斷。
“我去交吧。”
陳飛站起身,語氣平靜地說道。
毛天成愣了一下,連忙擺手:“這怎麼好意思,飛哥,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